于己身修行无用,再珍贵也只一份浮财而已。
因而,这样的念头一转,赵师兄心中的贪念还未升起来便已经被压下。
于是,他爽朗一笑。
「哈——哪里哪里,老曲,我哪里有难为你的意思,不过是习惯使然,多问两句。
一道下品道功,又记下了。」
说着。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那一道宝鉴光影消散,玉符和宗门先天八卦庆云之间的灵机联系,也倏忽间就此消散。
原地里。
曲管事猛地从原本佝偻的姿态之下直起身形来。
谄媚的笑容从他的脸上一点点消散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沧桑的脸上,那一抹仍旧酝酿着贪婪的精光。
自从被柳洞清「启发」之后,曲管事渐渐地越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罕有的锐气不断地在他苍老的身躯之中酝酿着。
这会儿。
他一面将手中的身份玉符递给柳洞清,一面缓缓地开口道。
「贵人,姓赵的该是起疑了!
他们坐镇善功殿,接驳星散在整个南疆之北的离峰一脉诸弟子,哪怕不是刻意审视,往往也能很敏锐的察觉到哪里的风吹草动不同寻常。
今日老朽能用说辞搪塞过去,但是类似的事情,可一不可二。
老朽不问贵人是怎幺做的,不过近日里,还是不要再让万象剑宗弟子死在您手里了,便纵然是有真的,也不好再往善功殿去上报了。」
闻言,柳洞清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他在贪婪的同时仍旧保有了极大的谨慎。
「我知道,我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说着,柳洞清翻手将一只装着九芝火露丹的玉瓶,递到了曲管事的手中。
而此刻。
反而是曲管事的眼眸之中,仍旧持续不断的闪烁着贪婪的精光。
仿佛此前几十年的清贫生活,让他如今乐意见得任何薅师门羊毛的事情。
他甚至在其中享受到了快意。
「当然,贵人无需蛰伏太久,算时间,再有六七天,赵师兄的轮值位置,就会被另外的执事轮替。
而且,即便是寻常时候,这些轮值的执事,也根本不会看前面执事留下来的繁浩而无用的记录。
往年正逢这等执事交接的时候,一旦有甚任务,往往我给前一位说过的事情,还需得从头给后面一位再说一遍。
这几十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