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刚刚张楸葳所提及的这两个「错处」。
与人攻心如同与人对弈。
下棋时,觉得不好应的地方,最好的解法不是硬着头皮去应,而是干脆不理,干脆不应。
攻心亦如是。
与此同时,柳洞清的思意含混在音言之中,以比张葳的忧意更无从察觉的方式,朝着她耳中传递去。
「对了—师弟我刚刚才想起来。
师姐早先与我相戏时,你自称是紫灵府的柳乔。
师弟我这会儿才咂摸出这个名字的妙趣所在。
楸木即是乔木。
师姐就这幺想,以你之名,冠柳某之姓?
难怪,难怪竟这样觊觎柳某!」
话音落下时。
两人之间,终究是张楸葳先一步彻底无法维持神情平和。
她在一瞬间面目陡然变得「狰狞」起来。
花容失色与勃然大怒的两种表情在她的脸上交错纵横。
原本仅只是浅淡玫红的肤色更在瞬息间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柳!洞!清!」
张楸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怒音。
而原地里。
柳洞清仅只是展露出一抹故意的坏笑,就这样笑嘻嘻的看着张楸葳宣泄自身的羞恼。
呼—吸——呼—
足足十数息的深重呼吸之后,张楸葳方从刚刚瞬间的愤怒之中清醒抽离出来。
紧接着。
张楸葳的脸上展露出了一抹更为傲然的笑容。
「师弟,激怒我也无用,世情如此,不会因为我的愤怒而有半点偏移。
况且,师弟越是这样做,越说明你心里对于这些事情也没甚底气。
至于师姐我幺。
我说了,给你点出这一番来,是我心善而已。
倒不是非得要今日如何逼迫师弟你。
但归根究底,这是你自个儿的事情,如此种种窠臼困苦,都需得你自己去面对,去解脱。
师弟,好好想想吧!
时间还有,但已经不多了,机会也还有,但或许仅只我这儿了。
刚刚商量好的交易如常进行。
之后,这四相谷我还会因此多来几次的。
什幺时候想明白了,师弟什幺时候与我言语,倘若有一天我不再来了,师弟,自求多福罢。」
话音落下时。
张楸葳施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