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起遁光,再度鸿飞冥冥而去。
又约莫五六息后。
金王孙的身形方才堪堪而至,更有着数道遁光,紧紧坠在金王孙的身后。
此前惊惶的弟子这才开口道。
「大师兄,那神霄道宗的——
—」
还不等这弟子说完,金王孙便猛地一甩袖袍。
「混帐!他穿神霄道宗的法袍,便是神霄道宗的修士吗?若有这样道理,我穿上掌教法袍,你岂不是要喊我一声祖宗?
这人手段似是而非,神霄雷法多以符书法韵演绎,贫道从未曾听过聚宝塔法韵的。
况且,他先用紫雷,最后耗费了本源法韵之后,再用遁光便是深青颜色。
我看,他这一手本源修法,实则就是青雷!
六叠宝塔,青雷。
这分明是南疆先天魔教的震峰一脉!
先天震雷!
还不快去追!赶在他逃回南疆之前,追上他!杀了他!」
话音落下时,一众弟子再度飞遁而去。
原地里,金王孙折身,看向身后那一众高悬的灵光。
「列位,是我紫灵府行事不密,泄了风声,教魔门孽修潜入了进来,可事已至此,这除魔却邪的斋醮科仪,诸位需得早作决断了。
否则,一旦南疆魔门率先发难,中州正道玄门诸教,将再无先机可言!」
时间缓缓流逝。
当大日彻底高悬天穹,清澈的明光洒在离峰上,透过大开的窗户,洒落进张楸葳窗户大开的丹室之中。
明媚的阳光正照的屋内烟尘弥漫,像是起了灰雾也似。
某种略显得刺鼻,过分浓烈的药香气,也随着灰雾一同弥散。
原地里。
趺坐在莲花法台之上。
张楸葳看着刚刚熄灭的丹炉焰火,略略有些失神。
「又失败了————不应该啊————」
说着。
张楸葳不甘心的翻手取出来柳洞清留在卧房桌案上的那枚离火冲虚合元丹。
此刻。
宝丹之上,水润的光泽已经变得甚为黯淡,连带着原本缥缈的云篆,也已经稀疏而不可见。
紧接着,张葳手捏着丹道印诀,正要再将一缕本源丹气,从宝丹之中抽取出来,与己身炼法相互印证的时候。
印诀刷落。
宝丹之上刚要绽放灵光,忽地,一切戛然而止,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