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起来。
「平阳侯是怎幺安排的?」太子妃抱着猫凑到丈夫身边轻声问了一句。
太子手指紧紧攥着信纸,擡头看着她说道:「平阳侯说他今晚刚入宫见过父皇,观其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待父皇驭龙宾天,宫里宫外都忙着国丧和新君即位一事时会安排熟识的禁军助我们一家出宫去往蜀州。」
而到了蜀州之后该做什幺虽然裴少卿没写,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有数。
无非是以太子名义昭告天下称父皇之死是遭奸人所害,然后起兵靖难打回京城告天祭祖,荣登九五之位!
「夫君有平阳侯相助,真乃是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太子妃念了一声佛号,虽然舍不得此处清静,但也为丈夫能脱困一展所长而感到高兴。
「孤得裴卿,如鱼得水!」太子也露出笑容,吐出口一气往桌子走去。
「娘子磨墨,孤要回信。」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太子和太子妃对视一眼,同时脸色一变,太子妃抢过太子手里的信纸直接扯开胸襟塞进了温热的肚兜里。
「殿下,奴婢刘海求见。」
门外浮现了一道人影。
听见刘海这个名字。
太子夫妇俩脸色煞白。
都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皇帝为了给年幼的小九铺路要除掉太子。
否则这个关头刘海带人来作甚?
太子表情苦涩,满脸不甘。
是了,自己和平阳侯都想得太简单了,以父皇的果决与狠辣,既然已选定了继承人,那幺又怎幺可能留着自己给新君制造一个难题与威胁呢?
特别是小九还年幼,而自己儿女双全、正值壮年,又有造反的前科。
他必然会选择带自己一起下去。
「夫君————」太子妃满脸忧色。
太子深吸一口气,握住太子妃的手微微一笑说道:「有孤在,不怕。」
「嗯,只要有夫君,妾身什幺都不怕。」太子妃苍白的俏脸上绽放一个明艳的笑容,有几分破碎的敏感。
太子看向她,「孤仪容如何?」
太子妃温柔的帮他理了理衣襟。
「夫君仪表无人可及。」
「哈哈哈哈哈!」太子爽朗的大笑一声,随后又收敛起了笑容,气度沉稳的大步往门口走去,一把拉开门。
然后就看见了站着门口的刘海。
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