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肮脏的垃圾。
他的声音不高,却盖过了现场的所有噪音:
「肃静!」
声音在血腥的刑场上回荡:
「此女在城主车队路过时,眼中毫无敬意,这是对城主荣光的亵渎,乃不可饶恕之重罪,其罪当诛——..—。
神官根本没有理会阿洛撕心裂肺的哀求,冰冷的目光落在惊恐万状的阿柔身上,如同在审视一件即将被销毁的瑕疵品。
随后扭头对着早已等候在旁,面无表情的行刑者微微颌首:
「动手吧。」
「不要,求求你们了,我什幺都可以做,别杀我妹妹!」
阿洛的嘶吼变成了绝望的哀鸣,却无力改变一切。
目毗欲裂,眼睁睁看着阿柔被守卫按在了处刑台上,行刑者举起形如弯月的巨大砍刀。
「为了黑岩城的荣光与纯净。」神官的声音冰冷地宣判了最终结果。
刀光,落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阿洛看到了阿柔眼中的绝望与茫然。
最后,眼中的光芒消散了。
小小的头颅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沾满了尘土和血污。
它骨碌碌地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了阿洛拼命向前伸出的手指前方。
空洞的眼睛,正对着他,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的迷茫与凝固的恐惧,仿佛在向他询问:
「哥为什幺?」
本以为近在胆尺的希望,在阿洛的内心世界轰然崩塌。
守卫的狞笑、神官的宣判、自己的心跳——..—一切都消失了。
眼前只剩下阿柔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体内滚烫的血液好似瞬间被抽干,取而代之的是灌满四肢百骸的刺骨寒意。
他停止了爬行与嘶吼,僵在原地,像一具被瞬间抽走了灵魂的泥塑木偶,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妹妹的头颅。
神官缓步走到彻底僵硬的阿洛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那张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极其虚伪「怜悯」笑容。
「可怜又可悲的蠕虫。」
神官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钻进阿洛死寂的意识:
「这便是亵渎者的代价,而你能继续活下去,皆是城主的仁慈。」
神官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嘲弄:
「罪人的后代,我知道当时是你的妹妹偷窃了药丸,那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