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或是断后。
出手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他像一个沉默的护道者。
只在队伍面临无法抗衡的危机时,才会拼着残躯,为绒灵族小队斩开前路。
他的主要精力,转向了教导。
每一次燃起的篝火的夜晚,他会向围坐在身边的所有绒灵传授各种知识。
除了战斗技巧,还有来自织梦族晶石中的见闻。
能量的本质,不同文明的兴衰教训,以及————如何在强敌环伺中,守护住文明的火种。
这天,它们跨过湖泊,在一处看似安全的区域休整。
「记住我们为何流浪,便不会迷失方向。」
篝火光芒,映照着这一小群流浪者坚毅的脸庞。
屠虎的课程还在继续,但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长时间的讲述与体内从未真正痊愈的暗伤,让他的脸色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期间,脑海中还不时有悠长,像是叹息的声音响起。
似乎有声音在对他说话,但这道声音就像是被慢放了无数倍,变成了一种悠长叹息。
他的身体疾病,似乎愈发严重了。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他身侧,低头整理着皮卷的墨瞳,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用厚实叶片紧紧包裹的物件,递到了他面前。
她擡起头,墨绿色的鳞片映着火光,清澈眼眸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虎叔,」她轻声开口:「给,我采集了路边一些能吃的浆果,自己试着酿的,不知道————好不好。」
屠虎微微一怔,看着眼前这个已隐隐有阿绿当年风范的女孩,又看了看她手中那简陋却用心包裹的「酒囊」。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旧人追忆,但更多是一种看着幼苗在风雨中顽强生长的欣慰。
他伸出手,接过了沉甸甸的叶片。
拍开用来封口的泥块,一股带着些青涩果酸与淡淡发酵气息的味道弥漫开来0
然后仰起头,对着叶囊,大口吞咽起来。
液体入口,是预料之中的粗与酸涩,紧接着,一股带着果子特有甜腻的辛辣感便如同火焰般炸开,粗暴地滚过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
虽不如阿粉调制的酒液那般层次分明,却像是一记笨拙却充满力量的拳头,将那萦绕不散的隐痛与疲惫暂时砸散。
「咳————够劲。」屠虎放下叶囊,长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