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什么罪,我问的是,他够不够死罪?!”
“你放手,放开手再说!”万采不是被抓急了,而是被他逼急了,这话怎么能回答呢,无论怎么说,都是麻烦一万啊。
好在徐阶为他解了围,淡淡道:“大洲,放开万大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徐老师的话不能不听,赵贞吉只好放开手,愤愤道:“你们杀了杨继盛,现在又要杀王忬,将来还会杀王世贞,我看你们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了!”
他话音未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道:“赵大洲,你说谁必自毙?!”
赵贞吉霍然回首,便见身穿尚书服饰的严世藩,扶着苍老的严阁老,缓缓进了值房。
众人赶紧起身,向严阁老施礼。严世藩哼一声,将老父扶到头把交椅上坐下,站在一边怒视着赵贞吉道:“赵大洲,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是谁要自毙?!”
面对着严世藩凌厉的眼神,赵贞吉不由想起此人的赫赫凶名,咽一口吐沫道:“没说谁。”
“哼……”严世藩又重重哼一声,目光扫过屋里的众人,最后落在赵贞吉的身上,冷声道:“都是四老五十的人了,嘴上该有个把门的,谁要是再敢胡咧咧,老子撕烂了他的嘴!”
屋里的气氛登时凝滞下来,沈默料想到严世藩会很狂,却没想到这家伙已经狂得没边了。
再看严嵩,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任由儿子在那肆无忌惮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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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滞了很长时间,才有内监过来道:“严阁老、徐阁老,还有万大人、方大人,陛下召见。”五人便匆匆跟他出去……严嵩当然还是由严世藩扶着。
待他们一走,屋里的气氛登时一松,众人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偷偷的望向被训了个灰头土脸的赵贞吉,只见赵老夫子面色铁青,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指甲都发白了还不自知。
沈默同情的看看赵贞吉,心中暗叹一声,他一点也不觉着,赵老夫子有什么丢人的,至少他还敢说、还有正义感,只是实在没有能力,跟严世蕃对着干罢了,想到这,昔日对赵贞吉的愤恨,竟不由化为了乌有……
他正想着心事,边上人吏部尚书吴鹏开腔道:“沈默,你明明是四品官员,为何服蓝色啊?”
沈默赶紧转过身来,抱拳道:“回太宰的话,下官已经从右佥都御史转为司经局洗马了……”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