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速速将如意送来,免得一顿皮肉之苦。”
“这个,不好吧。”唐汝楫苦笑道:“那毕竟是御赐之物,他就是敢送人,殿下也不能要啊。”
“倒也是。”景王使劲挠挠头,烦躁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呵呵,殿下虽然不能强要那玉如意,”唐汝楫笑道:“但可以把沈默招徕到麾下。如此一来,他持有如意,您却持有他,不就等于您拥有那如意吗?”
“让我想想,有点晕……”景王抱着头想了半晌,最终开窍,大喜道:“确实不错,你快把他找来,让他从了我吧。”
“这个还需从长计议。”唐汝楫干笑一声道:“我得亲自跑一趟,殿下就静候佳音吧。”
“速去速回。”景王挥挥手,面露贪婪之色道:“他在市舶司干了这么多年,肯定捞了不少油水,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臣知道……”唐汝楫随口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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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皇帝如愿了,他将一柄颜色特殊的如意抛出,便将京城上空搅得疑云四起,而沈默这个可怜的人儿,甫一进京,就成了各方瞩目的中心——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走到一起,几乎是同时给他下了名帖。
“胡植,这是严阁老的。”徐渭翻动着桌上的一摞名帖道:“张居正,这是徐阁老的;殷士瞻,这是裕王府的;唐汝楫,这是景王府的。”说着呵呵一笑道:“恭喜沈大人众望所归了。”
沈默坐在大案后,左手支颐道:“少在这幸灾乐祸!”说着叹口气道:“就知道见了皇帝准没好事儿……原本我想夹起尾巴来,低调做人的,结果可好,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躲都躲不掉。”
“要我说,该站队时,就得站队。”徐渭道:“你看这四党犬牙交错,勾结敌对,朝堂中谁人不牵连其中?想要击鼓买、各干各行,已经是不可能了……就算你想清静,可别人会主动找你,让你躲不开、绕不过,只能深陷其中。与其被动的被席卷,还不如亮明态度,旗帜鲜明一些呢。”
沈默轻轻摇头道:“这个态度我不能亮,陛下将那柄如意赐给我,就像压住孙猴子的五行山,让我不敢轻举妄动。”那柄如意的意义太重大了,沈默每走一步,都要掂量掂量,会不会让人产生什么联想,又会不会引起嘉靖帝的不快,无形中便好似被套上一副沉重的枷锁,让他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那这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