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啻于一声震雷,在京城上空炸响,让各方全都风声鹤唳,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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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日早些时候,这些各党派的骨干分子,都在自家老大那里,对此事进行过讨论,也难免将各自的观点带到这酒桌上来……
只听殷士瞻微微兴奋道:“这是陛下圣明,明察秋毫啊,事实证明,陛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他是王世贞的同年,彼此意气相投,自然乐于见到现在的局面。
那边胡植一听,不乐意了,冷笑道:“王忬都永不叙用了,还能算是好人吗?殷大人,莫非你还要为他翻案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顶帽子扣得可够大的,殷士瞻哪里敢接,赶紧解释道:“我是说他罪不至死,没有说他是清白无辜。”
“哼……”唐汝楫哼一声道:“什么青白无辜,不过是陛下看在往日的恩情上,法外开恩罢了,要我说,他王忬就是死不足惜!”
胡植也点头符合道:“就是,虽然陛下赦免,不代表他没有罪过,这是两个概念,不要混淆了!”
沈默听出点意思来了……那殷士瞻不过是随口感慨几句,就惹得唐胡二人,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嗷的跳了起来,乱抓乱咬开了,显然是严阁老有吩咐,要表现出十分强硬,严格控制舆论,以免有人借题发挥,要求追究诬告者的责任……逮不着狐狸不要紧,严家父子可不愿惹上一身骚。
他可以看戏,张居正身为殷士瞻的同年加裕王府的同僚,自然要挺身帮衬一把了,便听他淡淡笑道:“二位不必如此,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不是他殷士瞻说两句,就能改变的,”说着语速更慢道:“也不是不让人说话,就能掩盖住的。”
“你什么意思?”胡植怒视着张居正道:“说谁呢?”
“说谁谁知道。”想不到张居正也是个骂战高手,毫不相让道:“胡大人,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沈默见双方要闹僵了,这才出面和稀泥道:“四位稍歇,有道是君子不逞口舌之利,要是非得分胜负的话,咱们还是换个方式吧。”
“什么方式?”四人一齐望向他道。
“投壶。”沈默笑着拍拍手道。便有青衣奴仆,将一个三尺高的兽首铜投壶抬进来,搁在离酒桌两丈远的地方。
这项游戏的历史可够悠久的,早在周朝时期,诸侯宴请宾客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