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道:“你也别在国子监干了,我给你把位置挪了一挪,推荐你去参与重校《永乐大典》吧。”顿一顿又道:“同时担任修撰《兴都志》的副总裁,如何?”
“老师让我去修书?”张居正沮丧道:“我这个年纪可不合适做学问,您让我去干那个,还不如把我放到地方上,当个知府……哪怕是知县也好,总能做点实事的。”
“糊涂!”徐阶叹口气,沉声道:“太岳,为师对你的期许有多高,你自己应该清楚,如此心浮气躁,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
张居正羞愧的低下头,轻声道:“人说三十而立,学生我都三十有六了,却还一事无成,心里有些焦急了。”
“不要急,不要急。”徐阶拍拍他的肩膀,回到座位上道:“这一点上,你要跟沈默学习。”说着吐露一桩秘辛道:“你知道吗,当初沈默从江南还朝,陛下是准备让他做户部侍郎的。”
‘二十五岁的部堂高官……’张居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道:“那后来为什么没有成行?难道是严党从中作祟?”
“不,那时候他的态度暧昧不明,严党争取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对他下手呢?”徐阶摇摇头道:“其实是他自己拒绝的。”
“他自己拒绝了?”张居正瞪大眼睛道:“为什么呢?”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徐阶沉声道:“他早就预见到,严党一家独大的局面,不会一直存在,不论是严党被打倒,还是自然交办,朝堂上必然会有一次大洗牌,如果你对《二十一史》熟悉的话,应当知道,在这种近似新旧交替的洗牌中被淘汰的,绝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无论你有多年轻。”说着喟叹一声道:“所以他宁肯在国子监这种冷衙门蜗居,也不涉足核心的权力圈子,非不能,实不为尔!就是为了保存自己,好在下一个轮回中大展拳脚!”
张居正凛然受教道:“学生知道错了,请老师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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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喝口茶,颔首笑道:“《永乐大典》的重修工作,原先是我主持的,对其进度还是了解的。”说着伸出两根指头道:“最快还有两年,这项浩大的工程,就将圆满结束了……这可是一桩铁功劳,将来为师要提拔你,也就没人会说闲话了。”
“学生明白了,”张居正重燃斗志道:“定然全力以赴,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谁知徐阶却笑着摇头道:“此言差矣,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