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外,很难凝聚起这样的一些人,所有人都对你客客气气、甚至恭恭敬敬,却不肯跟你深交,更不会将你引进他自己的圈子,对不对?”
沈默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缓缓点头道:“老师说的不错……我自问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待人真诚、出手大方,从不斤斤计较,也不得罪同僚,但释放的善意总是被消极对待,尤其是科道言官们,似乎很不愿跟我打交道……”除了那些同年同科的兄弟外,跟他关系铁的,尽是些道士、太监、特务之类的,而正经的朝廷官员,却寥寥无几。这让沈默感到十分沮丧,道:“就拿前几个月的事情说,严党对我下手,不仅无人相帮,还纷纷落井下石,险些让我完蛋。”说着看向沈炼道:“请老师为学生解惑?”
“呵呵……”沈炼安慰的笑笑道:“如果你现在不是二十五岁,而是五十二岁,坐在同样的位置上,遇到同样的遭遇,即使没有皇上的保护,也很有可能化险为夷……有道是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人家在朝中都有帮手,你却没有,当然要吃亏了。”说着叹口气道:“没办法,这世上人都是不患贫而患不均,你这个年纪,应该是默默无闻,在衙门里端茶送水,苦熬苦等的小角色,现在却名满天下,官位又太高,让人家一辈子都撵不上。对绝大多数官员来说,这太不均了!”他指着沈默呵呵笑道:“所以人家不喜欢你,那是有道理的,无论人家怎么讨厌你,怎么对付你,你都得接受,必须习惯。”
沈默沉默片刻,轻声问道:“那老师说,我该怎么办?”
“一个字,熬。”沈炼道:“慢慢的熬,却又不能熬得稀里糊涂,要用心熬,精心熬、处心积虑的熬,才能熬过去,熬出头,熬成事!”
沈默缓缓点头道:“这么说来,老师是同意我去山东了?”
“错。”沈炼摇头道:“要你熬资历,和外放山东两码事……难道在北京就不能熬了吗?”
“在北京的话,我现在进一步就是侍郎。”沈默轻声道:“实在太显眼了。”
“为什么一定要往上升呢?”沈炼沉声道:“记住,内阁首辅才是你的目标,为了这个远大的理想,哪怕暂时的忍耐、停滞、和倒退,都是可以接受的。”
“老师的意思是?”沈默轻声道。
“想法子兼任翰林学士!”沈炼一挥手,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思道:“要是袁炜不肯让给你,你也得弄个侍读学士,教导庶吉士,稳下心来,踏踏实实教他两届,就够你受益终生的!”说着一脸快意的笑道:“六年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