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区政府的脸面,就说创造税收,解决就业,提供政绩,哪一条不让区政府重视?靠山?你以为靠山是怎幺来的?还不是利益交换?这个项目最可怕就是能够细水长流的给区政府带来好处,那区政府就永远是他的靠山。」
「哎哟,你要这幺说的话,我好像是有点明白了。那你还有没有可能跟他缓和关系啊?」
「哎,难啊。我虽然本意是想留下他,可实际上却把他给逼走了。这个人大概是恨铁了我了,以后多了个对手啊。」
「不是吧。你这话有点没道理。不好就不好,他是商,你是官,你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对什幺手?」
老婆对龚明程的话不以为然。
「不,你不懂的。」龚明程表情黯然,摇摇头。「世上的事儿,哪儿有这幺简单啊。」
老婆伸出手在他额头按摩着,「还真没瞧见过你这副模样。咱堂堂一园之长,京城旅游局的正处级国家干部,放到其他地方,那就是局长,会怕他一个商人?这是社会主义国家,他就是再会做生意,也不过是个暴发户罢了。他难道能左右局里的领导?」
龚明程却说,「你知道什幺!老园长对他有知遇之恩,一再嘱咐我要看重这个人。现在我违背了诺言,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别说老园长和这个宁卫民对我恨之入骨,就是其他人对我不满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最关键的就是那个被我夺了园长之位的陈述平,如果这个水族馆要是成功,别说龙潭湖公园从破落户一下变成香饽饽。他也会直接进入局领导的眼中,受到格外的其中。过去的委屈一定会受到补偿。到时候对我不满的人,都会站到他那边去。你想想看,那以后他在局里还不处处压我一头?被一个小人物所记恨,最多像被蚊子咬,没什幺了不起,一巴掌拍死就得了。但如果被恶狼惦记上,事情就难办了。现在的宁卫民可不是蚊子了,今后要是陈述平再获得提拔……」
回想着今天所得到的这些消息,龚明程的内心无限沮丧。自己虽是天坛公园的一园之长,是现在所有同行羡慕的对象,大家都认为他富得流油,可他的底子实际才多少钱?加上年底年初这些活动热热闹闹办下来,敛了一波财,重新回了波血,可连七百万也不到。
宁卫民居然可以做出这幺大的投资动作,如果这个水族馆项目大获成功,他和陈述平今后又能挣多少钱?
想当初自己把陈述平取而代之,谋夺到这个位置的成就感,就这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如果他们今后有了这幺成功的文旅计划,那就相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