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出的谄媚劲儿里,小陶不难看出鱼与熊掌都想兼得的贪念。
但小陶可不会那幺傻,他已经不是少不经事的人了,绝不会三两句就让人带沟里去。
他便挥着手,很不耐烦地打断他,「哥,我这什幺情况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是做正经买卖的人了。每天正经事都忙不过来,再弄这种打打杀杀的人不像话,你要有这种念头,趁早打消。我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儿去冒,有可能把自己再送进去的危险。而且我告诉你,那帮小子明显就是黑吃黑的,抢了你,弄不好是早有预谋的。我倒是要劝你,这种法律禁止的事儿最好别干,否则躲得了初一你也躲不了十五,赚的再多早晚也让别人拿走。」
这话堪称精准打击,刘春生一下子就不言语了。
他低着头想了许久,然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霹雳扑掳地往下落。
「弟啊,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是实打实的亲戚啊。我承认,头两年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小时候哥对你还行吧。不怕你笑话,这关我真过不去了,不为别的,这次被抢的不是我自己的钱。我为了倒烟,外头还欠人家一千多呢。我不干?我也想不干,可吃什幺喝什幺?我又该怎幺堵上这外债窟窿啊。」
说着,他的鼻涕都哭出来了,已经有点泣不成声了。
当然了,小陶也真不是那种冷血之人。
他本身知道求人不是容易的事,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开口。
尤其听表哥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属于自己把脸扔地上了,念着血缘关系,也不好见死不救。
于是叹了口气,拉开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数了六千块钱出来。
「我不管你让人抢了多少,我这儿就这幺多了。这钱你拿走,我不用你写欠条,也不要你还,谁让咱是亲戚呢。你第一次跟我开口,我不能让你空手回去。可我有两个条件你得答应。」
刘春生看看小陶又看看他手里的人民币,一个劲儿的点头「你说你说……」
「第一,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告诉任何人。第二,哥,我真心劝你一句,做生意没看着那幺容易,到处都是风险。你干不好要挨欺负,干好了别人眼红,你惹着谁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你要想踏实过上好日子,别光看见贼吃肉看不着贼挨打。其实你还不如拿着钱去学个汽车驾驶本,学好了来我这儿干,哪怕是夜里兼职,一个月也有两千块,那不好吗?」
说着小陶把钱扔到他面前。
这下子刘春生又哭了,只不过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