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咱们要的东西啊!还用看料器厂的脸色吗?”
“想想头几天,咱们还傻儿巴叽地把钱给料器厂送去了。哥们,结果料器厂这一晾咱,咱可省下大钱了!”
“明白了吗?咱们不是要办个‘葡萄常’的生产社,而是真正的能出任何高端料器的生产社。几万而已啊,还不够便宜?干成了,咱们今后常年受益,干败了,也能解决咱们当下的需求,买着咱们想要的东西。”
“我甚至在想,能不能让料器厂的老师傅跟‘葡萄常’合作一把,烧出真正的料器葡萄叶,代替葡萄常用布做的那种。用铜丝代替串珠的铁丝。这么一来,才是真正的通透、华丽、上档次。成本虽然高了,可能让‘葡萄常’脱离民间玩物的范畴,也值啊……”
乔万林不是蠢人,很快就琢磨过味儿来了。
立刻变得也很激动,“嚯,卫民,你这什么脑子啊。我不能不说,还是你招儿多!”
就在这时,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地方了。
就听前面一声喊,牛主任已经抢先过了马路,跑到了对面一个卖冰棍的小推车前。
正转过身挥着手招呼宁卫民他们过去。
然后又为那老太太指着宁卫民他们俩一通嘀咕,像是介绍他们的身份。
看着那个带着一副眼镜,面容和蔼,正在笑呵呵卖冰棍给行人的老太太。
乔万林不禁又睁大了眼睛。
“啊!不会吧?这就是‘葡萄常’?居然是个卖冰棍的!哎哎,这姓牛的说话没谱啊!卫民你可小心点!什么呀!看看,人家都困难成这样啦,他还敢说人家不要报酬呢?我可不信……”
哪儿知宁卫民却说,“我信。我还跟你说,就冲这老太太如此落魄,却能保持这股子平和淡然的沉稳劲儿。咱过去后,你可得敬着点。我现在更有信心了。这位真是高人,这事儿做了也许就真能成。”
“啊?为什么啊?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乔万林看着马路车辆不断,既着急过马路,又不大相信的质疑宁卫民的判断。
然而宁卫民胸有成竹的说出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来。
“我康大爷跟我说过,人能做到富而不骄就已属不易了,能做到贫而无怨就更难。尤其像常老太太这样的富过又穷的人,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安贫乐道。境界已经高出寻常人太多。找这样的人做事,没错……”
乔万林望着那“葡萄常”的最后一位传人,眼神里也不觉渐渐有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