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也好,黄澄澄的,比大红色美,庄重大方,且雅而不俗!只是,这很费事吧?得多少人才能弄成这样啊?而且是不是太费布料了?咱们国内的情况……我就怕有人会说太过劳民伤财啊!”
宋华桂绝对是善意提醒,这点宁卫民很清楚。
不过他却连一点担心都没有,回复的理由充分极了。
“大姐,您过虑了。这不就是结了彩,挂了点绸缎嘛。不瞒您说,虽然看着挺咋呼,可其实真不了多少的钱。这些东西都是过去干“京彩局”的几位老师傅帮忙扎的,也就一天的工夫就给弄好了,在他们的行里叫‘软彩’,是最勤俭的彩饰方式。真要是靡费的,那得上‘硬彩’,比方说搭个彩亭,立起一个彩牌楼什么的。我弄成这样,最大的开销也就是布料钱,其实连人工的费用,都加在一起也没了两千。要考虑日后这些彩绸绣球还能反复的用,那就更不算什么了。”
“不到两千,你说所有的都算一起吗?不可能……”宋华桂明显不信,“别的不说,你门口这两个大篮多少钱?还有那楼顶上的几个大牌子呢?看这尺寸,两千?你能五千办下来,我都算你有本事。说实在的,我本来还想送你几个篮呢,可京城我是真找不到买的地方,你这两个到底哪儿买的……”
宁卫民这次是真笑了。
“大姐啊。您有心,我谢谢您了。可我这篮啊,也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您怎么忘了?咱这是和天坛公园合作的买卖啊,这就是天坛园子里种的。”
“就为了今天这场面,是他们园长让园丁剪了现给做的。不过没关系,等您下个月的那西餐厅开业,我保证让他们做两个更大的给您。”
“至于这楼顶上的大牌子呢,连请工人制作铁架子然后上面,贴四张白铁皮,确实没少钱,差不多七千多呢。可要是换个角度来考虑,这笔费用不但不亏,反而是赚钱的买卖……”
最后这一句宋华桂不免愕然。
心说了,怎么还赚钱呢?
然而宁卫民下一句就为她揭晓了答案。
“不瞒您说,楼顶上的这牌子我也就是饭庄开业用上这么几天,下个月连咱们也没权再用了。因为我把这四块牌子都租出去了。日本松下财大气粗,六万块租了这四块牌子一年,到了下个月,我就要找人画上人家的广告了。”
宋华桂这才恍然大悟,简直有点忍俊不禁了。
“你还挺能折腾的。这样的主意你都想得出来,行,想得好。可以后你这饭庄就得老被电器广告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