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是一时富贵,还是来日节节攀升,没有出来之前,谁也说不准。
沈斌闻言,暂且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心绪,只是陪着那年轻内监饮酒,试图打听出更多的内情。
比如沈羡是如何得天后赏识的?
但年轻内监在内侍省的地位不高,也并不知晓君臣奏对的细节,只是说上了一封《治安策》给天后,自此显贵,平步青云。
倒是让裴主簿心头翻来覆去思量《治安策》三个字。
待至夜幕降临,沈斌让人送年轻内监和千牛卫下去歇息,一个人来到县衙官署,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见左右无人,偷偷掐了掐大腿,疼!
是真的,不是梦!
可从五品的昭文馆学士,自己又是谷河县令,属于父子一门,皆着官身。
薛国公府上难道就这幺大权势?
沈斌觉得此事只怕另有隐情。
「明府。」就在沈斌怔怔出神之际,裴仁静的呼唤,叫醒了沈斌。
沈斌转过头来,道:「都安顿下来了?」
「安顿下来了,这两天就拣选衙役好手,归拢卷宗,押送案犯入京。」裴主簿道。
沈斌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明府是否还在想昭文馆学士一事?」裴主簿问道。
沈斌点了点头,道:「此事不知缘由,终究有些不踏实。」
裴主簿道:「朝廷名器断不会滥授,令郎定是做了惊世之事,得了朝廷大人物的赏识。」
沈斌道:「是啊。」
「待沈学士回谷河县,明府询问之下,自然也就知道情由了。」裴主簿道。
沈斌点了点头道:「也只得如此了。」
父子同时升官儿,毕竟是好事儿,不管其中潜藏什幺缘由,总有搞明白的时候。
裴主簿笑道:「只是明府等见到沈学士,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官场以往这等先例不多。」
倒是有父子同朝为官的,但一般是老子做的官比较大,或者等孩子官儿做大了,老子也退了。
要不,也不会同衙办公。
沈斌闻言,也颇为头疼,叹道:「官场称职务,各论各的吧。」
裴主簿闻言,脸上笑意更盛,道:「来日,也当成为一桩美谈。」
心头却涌出一股艳羡。
大丈夫当如是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