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舒展开来。
此事说好解决也好解决。
沈临默然片刻,道:「只是应允人家韦杜两家的事,我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分说,倒像是出尔反尔一样。」
沈羡道:「朝廷名器,岂可私相授受?」
虽然这属于政治交易,但毕竟犯天子的忌讳。
沈临道:「话是这幺说,但人行于世,无信不立。」
沈政看着和自家父亲谈论朝局的那少年,心头难免生出感慨。
沈羡道:「但娘娘定然不会如韦氏之意,现在不就是驳了回来?如意算盘崩了一地珠子,叔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也无可奈何,天后娘娘之心,难以揣度。」沈临无奈道。
沈羡想了想,道:「那我回头探探娘娘的口风。」
他也需要和天后详谈,再进一步建立互信。
沈临连忙道:「我倒并非恋栈不去,我可致仕,腾出位置来。」
沈羡摇了摇头,道:「叔爷也知道,这等交换本来就无法摆到台面上讲,至于京兆韦氏,倒也无需担忧,我改日登门拜访一番也就是了。」
想要彻底削掉五姓七望,对这些京兆杜韦两族就不能一味打压,还要拉拢。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世家阀阅垄断了知识和释经权。
接下来,他为宰相,掌握国事权柄,当致力于大刀阔斧,打击世家门阀,分化瓦解郡望。
否则他这个拜相,也没有什幺拜的必要。
本来天后提他上来,就是为了让他给权干事的。
沈临道:「那一切都有劳慕之了。」
沈羡放下茶盅,问道:「最近神都城中可出现什幺政局变动?」
「来敬已经牵扯到了乐思俭身上,已经将乐思晦下狱。」沈临苍声道。
沈羡道:「乐思俭,我知道此公,此公现在不在政事堂了?」
先前他曾经规劝过天后,慎用小人,当然,并不意味着不用。
来敬此人的确是好用,但这是一条疯狗,逮人就咬,而且乱咬。
「御史台说已经拿到了确凿证据,乐思俭和信王、琅琊王等藩王书信来往甚密,在中枢为庆逆通风报信。」沈政开口道。
沈羡冷声道:「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来敬罗织陷害?」
「不得而知。」沈临摇了摇头道。
沈羡问道:「那如今朝堂上,自崔卢二贼去后,中书令,侍中可曾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