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言无信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记忆碎片，犹如潮水般向着自己涌来。
“嗡——”
言无信接触到这些记忆碎片，脑子便嗡的一下，记起了许多曾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而这其中便包含了，诸如自己是如何亲手杀掉父亲，剖出心脏，炼成菌菇，甚至是利用菇毒危祸家族的记忆……
“这，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不不不，假的，一定是假的！”
言无信瞳孔放大，一脸崩溃，歇斯底里的叫喊出声。
重新拿回记忆的她，没办法与当初的自己共情。
因为此时的她，是以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审阅曾经的记忆。
而当初的她，是置身处地，实打实的经历了一切。
“父亲，言家……”
“不，为什么，原来我才是罪魁祸首吗？”
“那我带着仇恨一路走来，不惜远赴北海算是什么？”
“罪人，我是言家的罪人，哈哈哈……”
言无信骤然遭到此等巨大的刺激，整个人疯疯癫癫，不断的自说自话。
她情绪崩溃，眼中满是血丝，模样甚是吓人。
而她这副聒噪的模样，看得吴量眉头一皱，对此颇为不喜。
“好生吵闹……”
“曾经本座看你魔性初成，还以为会是个可堪同行的同道中人，未曾想被忘乡河一泡，竟直接泡成这副模样。”
“看来当初那个青涩的小苹果，如今已经腐烂生蛆了。”
“罢了，那就再丢进忘乡河涮上一涮，回炉重造吧。”
吴量面无表情，言罢便将疯疯癫癫的言无信，直接丢进了忘乡河。
这一回，言无信二入忘乡河，再无侥幸捡回性命的可能。
随着水花荡漾，泛起阵阵涟漪，一块块记忆碎片浮出水面。
言无信飘了上来，脸上已如百晓生先前那般毫无表情，眼神空洞，没有丝毫色彩可言。
至此……
堂堂言家少族长，吴量最后一个‘老朋友’，在某种意义上彻底消亡。
而今活下来的言无信，不再是言无信，而是一个专门为言招娣，所准备的空壳躯壳。
吴量收回视线，转而便将言无信的记忆收拢起来，准备日后有时间消化干净。
而今他已经吸收了百晓生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