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开血盆大口，跟着露出讨好似的笑容。
「呵呵。」穆然抚着胡须，浑浊的瞳仁中，挂着孩童的笑意。
「所以————你们究竟遇到了什幺？」
谄笑的老皇鸭、紫砂豹狼，脸皮一抽，表情僵住。
「老先生听说过「亡骨天国」吗？」
开口询问的居然是相天蓉，她那荧紫色的瞳光中，浮出一抹凝重。
「不曾听闻。」穆然斟酌后，缓缓摇头。
相天蓉沉声道：「根据我们现今掌握的情报，这是一个由诸多亡灵搭建的顶级势力，隶属魔物阵营。」
「里面有不止一位的亡灵至尊。」
「再往下的亡灵君主，恐怕有两位数。」
「而我们，则是被一位有潜力冲击亡灵君主的亡灵，囚禁于异界之门中，就此沦为玩具」。」
「如果不是宁小哥的到来，我们永远没办法逃离那里。」
「相对的，杀死它之后，我们潜在的敌人————阶级高得可怕。」
「什幺————亡灵至尊————」穆然一阵恍惚。
原先朝思暮想，好不容易等到宁烛晋升三阶，有资格成为古墓教的接班人。
还在期待他跨越障碍，一步步冲击四阶。
怎幺突然就————与传说中的五阶亡灵至尊形成对立面？
「穆爷爷，有件事我想与您说，请您尽可能平复心情。」
「你说。」穆然落座，深深吸气，全神贯注。
「早于我之前的那一位，被誉为亡灵公主」的古墓教接班人，真正的死因其实是————」
「咔！」
穆然徒手掰断石质座椅。
眼眶中，有黑气飙射，更有血丝灌眼。
「哈森克————死灵学者————」
「死得好！死得好！死得好啊！」
穆然缓缓闭拢双眼。
颤抖的身体，始终无法真正平静。
亡灵公主不仅仅是他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
还是他的————
————亲孙女。
良久，穆然再次开口，声音极度沙哑：「小烛，谢谢你告诉我真相，要是带着这份疑问归于幽冥，吾心永无安宁。」
「至于『亡骨天国』————唉，大罗王朝终究是玄苍大陆北域的一隅之地，更浩瀚的世界中，藏匿着超越吾等想像的存在————吾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