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到了开来,在许多人的心头升起。
那个刚到杭州时,完全不被眾人看好的年轻侯爷,只用了短短半个月时间,便迅速在眾人心头,如乌云般搁下了一块厚重的阴影。
他的一举一动,也都牵动著无数人的目光。
舟山,在海禁之后,这片曾经还算繁华的群岛,就已经渐渐衰落。
同时,也成为了海寇、倭寇的天堂。
这些海寇、倭寇,各自占据一些小岛,將其打造成自己的大本营和走私之所,形成了一副既衰败又繁华的矛盾场景。
好在在几处比较大的岛屿,尤其是最大的舟山岛上,还有著定海卫的水师驻扎,相对还算安全。
当齐政的队伍抵达定海,定海的知府、定海卫指挥使,齐齐出迎,態度十分恭敬。
在杭州的先例之下,在发现齐政的权柄真的能杀人的事实下,不论是虚以委蛇,还是真心实意,他们都没有任何理由在齐政的面前,摆什么无谓的谱。
当然,若是齐政有什么不符合他们利益的吩咐,他们也依旧是听著,答应著,拖著,糊弄著。
简单寒暄之后,齐政马不停蹄,沿著整个定海走了一圈,第二天,终於登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封地,舟山岛。
在这儿,他与贺间和护卫们匯合。
但他们没有在岛上过夜,转了一群便返回了定海城,下榻在了城中。
不是舟山住不了,而是没有强力水师护航,住在岛上,齐政还真怕越王狗急跳墙。
陆地上,至少有保障得多。
在住处安顿下来不久,齐政將贺间请到了房间中。
不及贺间落座,齐政便起身主动朝他行了一礼。
虽然贺间对这一礼的缘由心知肚明,但面上还是装作一副诚惶诚恐且不明所以的样子,“哎呀,齐侯,你这是做甚!折煞下官了,下官万万受不起啊!”
於是他赶忙回礼,整得跟夫妻对拜一样。
齐政起身,把著他的手臂落座,歉然道:“想来本官那两个护卫,也都与你说了些情况吧?”
贺间不知道咋回,便含糊地点了点头。
齐政嘆了口气,“本官並非有意欺瞒於贺兄,只是本官觉得,若是直接將兜底之打算告知贺兄,那贺兄心头有了別样心思,那言行自然就会有所保留,在许东那等梟雄面前,又如何能成事?”
他点了点案几,看著贺间,“本官实在也是希望贺兄能够一举功成,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