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结果来论定了。
双屿岛上的许多客商都面露惊奇,窃窃私语著这支船队此行的动向。
船队的旗舰上,许东站在甲板,冰冷的目光里,涌动著森然的杀意。
握住刀柄的手,大拇指反覆划过刀柄上的龙头,衡量著让汪直有来无回的可行性。
他能够猜到汪直极大可能是来示威的,沥港的码头一旦建成,若是自己在斗爭中又输给了汪直,那双屿岛的生意就会被彻底挤垮。
因为双屿岛能够兴盛,就在於既没有官军的围剿,也不会有不长眼的海盗倭寇前来生事。
若是这份安全不再,那就自然会如聚沙之塔,轰然垮塌。
换做他是那些海上討生活的人,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所以,自己必须表现出强硬,以继续营造出双屿港的安全感。
如果自己能够將居然敢擅离老巢的汪直直接抓了,不仅双屿岛能活下来,那些船队的生意,或许也將重新回来。
又或者说,他能够痛击汪直,將他打得落流水,自己也能竖起双屿岛的雄风,保住港口的生意。
但让他犹豫不决的地方在於,他不知道汪直这般行动,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王爷他们的意思。
因为这会衍生出一个问题:汪直有没有后手,他有没有可能就是希望自己主动动手,从而让他抓住把柄,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復?
毕竟至少目前,他和汪直这两条越王的海上忠犬,还没有正面的摩擦。
人经歷的事情越多,思考就越周密。
最终,许东决定先试探试探。
海风吹上甲板,那一丝被裹挟的咸腥味仿佛是血液味道的预热。
船头劈开浪涛,浪涛则泄愤般地疯狂拍打著船身,在拍打声中,两支船队迎面而行。
而几乎是在望见彼此的同时,两只船队的旗舰便默契地越眾而出,缓缓靠近。
汪直的船比许东的更新、更大,桅杆上掛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红底黑字的巨大【汪】字,如同一头自血海中升起的黑龙,朝著对面那幽潭中的金蛇,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汪直的声音,也同样没有多少客气。
他站在船首,嘴角掛著讥讽的笑,“许当家,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来这儿没什么別的心思,就是来问问,你这买卖,怎么越做越差了啊?”
关心的话,从来都得分谁问。
汪直此刻的言语,就好似姦夫询问苦主,你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