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便纵马而去。
公孙晋恶心的不行,一旁王梁憋屈道:「一些响马罢了,我有把握对付他们,师父又何必如此窝囊。」
朱怀安替公孙晋解释道:「小不忍乱大谋,师父这幺做自有道理,若是你与这些响马争斗途中,有追击的官兵恰好路过,岂不就坏了大事?」
公孙晋擦去头顶污垢,笑道:「如今我们身无分文,可就真成了乞丐了。」
朱怀安闻言和公孙晋对视一眼,随即开怀大笑。
只有经历过苦日子的王梁纳闷的看着两人,如今没有银子干粮,下一顿他们就得饿肚子,他实在不能理解两人在笑什幺。
直到第二日晌午,起先还发笑的两人彻底笑不出声了。
这年头,没钱寸步难行。
等到第三天,只讨得几口糙米粥的几人却是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此时三人的衣服比之街边的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进了城,那些路边摊贩也把他们当成了讨饭的流民,一个个驱逐轰赶,生怕他们靠近一步,就玷污了自家的摊子。
「师弟,我们得谋些餐食了」朱怀安扯了扯王梁的袖子,后者心领神会,在路过一家包子铺时,王梁眼疾手快,趁人不注意,取了两屉包子后,就隐进了人群。
街道拐角处,三人围着笼屉,闻着那喷香的白面味,鼻头莫名发酸。
不过未等几人啃上几口,对面巷道里便又涌出来了十几个流民恶乞.
王梁眼睛微眯,街道上有行人侧目注视,不过这些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并未有人上前阻止。
朱怀安拉住王梁,后者只能憋屈的看着那些流民将笼屉打翻,跟饿狗似的上前争食。
公孙晋见到这一幕,立刻提醒道:「快吃!」
说罢老头就捧着自个手里还健在的包子啃了下去。
三人刚吃完手里的包子,最后一口还未来得及咽下,那些将笼屉抢食干净的流民就围了过来。
无数脏手一阵扒摸,见摸不着其他吃食,有饿极了的流民便伸手去往公孙晋嘴里扣索。
这老头牙口不好,嘴里鼓鼓囊囊的还没咀嚼干净,眼下倒成了众人的攻伐对象。
哄闹过后,衣衫凌乱的三人彻底沉寂下来。
「我去寻些水来。」王梁穷苦出身,见惯了这些事情,他最先平复过来。
只有朱世子和公孙晋久久未能平复。
「我爹曾说,他经历过夜不闭户,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