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许人也?」
鬼帅身后靛蓝色披风猎猎作响,它侧目望向南方,沙哑的声音里饱含恨意:「阴山山麓,南厝之地,那些蛮夷巫兵的王和巫,大巫阴蚀婆难,还有旁赞法王。」
「旁赞法王是南厝拥立的国王,此人极为卑鄙无耻,我生前南征之时,南厝岂是我八旗兵丁敌手?旁赞法王自知不敌,弃都南逃,我率军追击千里,却不慎中了法王部下婆难巫观的同生蛊咒。」
「凡中蛊之人,和施咒者同生同死,一蛊枯则另一蛊亡,中咒者如若受到刀之痛,对方必感同身受。我发现中蛊时,蛊毒已深入心脉。」
八旗元师双目鬼火腾腾,哪怕事情已经过去数百年,他依然难以释怀。
「我见此咒无法破除,便央请国师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那时我手中恰好有南厝国王旁赞的祭祀碑文,那血字碑文是旁赞称王时,以血祭天所书。
我令神行官取旁赞血文,与我精血一口,速回帝京让国师作法施咒。」
徐青好奇道:「国师下的是什幺咒?」
「我不知,神行官回京后不久,我便死在了南厝。不过这事我部下将土或许知晓。」八旗元帅回头问向正元自灌酒洗骨头的先锋官,问道:「阿十!国师当初下的是什幺咒?」
「回禀元帅,是阴阳共生契,元师当年死后,南厝旁赞法王和阴蚀婆难便也来到了阴河。」
这操作......徐青叹为观止!
他一直以为阴蚀法王是一个人,却没想到是两个人,而且是和八旗元帅同生同死的两个死人。
这可真是冤家宿敌,也难怪八旗元帅执念如此深重。
「元帅,你如今和阴蚀法王是否还依旧同生同死?」
八旗元帅摇头道:「我和贼子都已身死,同生同死的诅咒也已随之消解,如今我等均是这阴河古道徘徊的幽灵。」
没曾想这鬼帅还挺有自我认知!
徐青心里咂摸,南厝至今未亡,就是不知旁赞法王和阴蚀婆难是否也是依托南厝国运而存在....
他冥冥中有种感觉,那就是大雍灭国,八旗元师彻底消亡之日,阴蚀法王也不一定会消失。
就算南厝哪日被灭去,也不一定。
毕竟,阴蚀婆难生前还是个大巫,大巫死后必然不会像八旗元帅那样,只有一条死胡同当作退路。
不过嘛,现在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有他时不时的给八旗元帅提供大雍情报,
这位鬼帅的怨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