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锁. ..” 徐青无视不停朝他翻白眼求救的金鲤,继续道:“如那高山之鹤,意在云霄; 幽谷之兰,心向清风。 陛下既爱其性灵之美,又何忍将它囚禁在深宫高墙,磨灭它的这点性灵? “
朱怀安眉头一挑,当时就觉出不对味来,对方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那依徐兄之言,我辛辛苦苦捕获的灵鱼,还要将它们放归不成?”
“辛苦捕获?” 徐青没好气道:“你也好意思讲,若不是你与我赌斗,这鱼哪来的无妄之灾? “见朱怀安老脸发红,徐青好歹给了这老皇帝一个台阶。
“古有”开樊放鹤'传为美谈,陛下不若效仿古人之风,释金鲤于江海,任其遨游。 此为顺天应人之举,既彰陛下仁德,又能成人之美,将来若是传出去,也是一桩佳话...“
朱怀安侧目看了眼徐青,又低头看向篓中金鲤,虽眼中尽是难舍之色,可还是尊听徐青之言,将那金鲤放还江河。
当两尾金鲤没入江面消失不见,之前还患得患失的朱怀安竟也产生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失去某些东西,却又得到了某种更为珍贵的解脱似的。
朱怀安心中彻底释然。
江山和故友情谊,终究各有权重。
于朱天子而言,江山重于一切。 但于朱怀安而言,故友情谊却也是万里江山换不来的珍贵事物。 白水江畔,朱怀安沉下心后,便坐在徐青身旁,持着那一根钓竿,像是纯粹的两个老伙计,暮年相约在江边野钓。
孙明礼识趣的跑到岸上,与渔民闲聊起来。
有徐青在,陛下有他没他这个武道宗师,都没甚分别。
期间朱怀安说了许多和徐青相识前后的趣事,再有便是朝堂上的事。
不过前者屈指可数,更多的还是朝堂上各种杂闻。
在朱怀安身上,朝堂就是他的日常,除此之外他也没甚可说的。
徐青有一茬没一茬的回应。
当朱怀安提起自身当年吞吐天地的志气,以及此时的壮志未酬时,徐青摇了摇头。
这天下病的太深,大晏才几十年光景,想要海晏河清,治理好本域疆土就已经不易,又何谈效仿始祖皇帝放眼整个人间?
朱怀安中年时仍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期望,但数十年过去,饶是当年的开国帝王,如今也只能向岁月低头。
他,已经年近七旬了。
“徐兄神仙之姿,绝非凡俗老翁,若有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