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大爷有法子,奶奶急得什么也似的,谁知远大爷三言两语便说中了要点。”
素云也道:“还要你说?谁不知远大爷是个有本事的?”
李紈闻言面上带了笑模样,心想远兄弟可不就是个有本事、有能为的?她们孤儿寡母的,多亏了其连番照拂,否则还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呢。
忽而面前划过陈斯远的面容,李紈顿时蹙起眉头,心下默念佛经,快步往稻香村回返。
隨行的素云、碧月眼看李紈又带了愁绪,不知自家奶奶又起了什么心思,只得闭口紧隨其后。
少一时到得稻香村里,贾兰跑出来迎,眉头紧蹙著问李紈道:“母亲,远叔是个什么说法儿?”
李紈摇了摇头,示意入內敘话。
谁知贾兰却误会了,著恼道:“远叔也没法子?罢了,不若我去求了老祖宗,反正我不想去太太房里!”
后头的素云掩口笑道:“哥儿果然是个孝顺的,奶奶没白疼。”
碧月道:“哥儿不用急,远大爷早给了主意,说是不用掛心呢。”
贾兰怔了下,抬眼去看李紈,见李紈点头,这才闷头隨著其进了稻香村里。当下李紈略略说了陈斯远之言,待听闻此事不是衝著他们母子,而是衝著老太太,贾兰顿时鬆了口气。
再听闻不日便能又去远叔新宅读书,贾兰顿时面上欢喜起来。
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最是活泼好动,如今心事尽去,略略小坐一会子便去外头耍顽了。
那素云还讚嘆道:“奶奶,我看哥儿如今自个儿都知道上进,来日说不得也能跟远大爷一般有出息呢。”
那碧月就掩口笑道:“你当哥儿去远大爷新宅只是读书?我上回听小廝提了一嘴,说是远大爷立了规矩,每日哥儿背过了书便能隨意耍顽。哥儿又是个聪慧的,每次半日便能背熟了,余下半日可不就撒著欢儿的耍顽?”
李紈略略蹙眉,总觉著这般纵著贾兰有些不妥。可念及陈斯远这般年纪便中了举,说不得其另有深意?於是当下便没说旁的。
恰这会子外间香菱来了,待素云將其迎进內中,香菱就笑著道:“大奶奶走的急切,我们大爷一时间也忘了。今儿个宝姑娘將本月胶乳营生的分润带了回来,大爷方才才记起来,紧忙打发我给大奶奶送了来。”
李紈讶然道:“今儿个就有分润了?不是说远兄弟那营生本月才接手吗?”
香菱笑道:“我也不大懂,不过听大爷提起过什么预售,大抵是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