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定是又去寻那多姑娘廝混去了。此时便是去了前头书房也是一场空,想要寻璉二爷,须得往园子里来寻。
平儿提了灯笼一路逶迤而行,过得蜂腰桥,又兜转过稻香村,临近荼蘼架左近,果然便隱隱听得那淫声浪语。
平儿杵在荼蘼架后,听得一颗心儿怦怦乱跳,思绪杂乱,也不知是该埋怨奶奶管的太严,还是该埋怨璉二爷荤素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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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后。
那木香棚里鲍二家的腻哼声愈发急促,李紈偎在陈斯远怀中已然忘情,檀口微张,一双桃红更是翻得只余眼白。
陈斯远生怕其发出响动,赶忙將那擒了萤柔的左手自衣襟里抽出,板了李紈的螓首,俯身印將上去。另一手揉搓不停,俄尔怀中玉人便抖若筛糠。
纵使李紈强忍著不作声,这会子也腻哼连连,霎时间釵墮云鬢乱、身颤柳腰酥。
恰此时那木香棚里陡然剧烈起来,又有贾璉一声虎吼,好歹是將牡丹亭后的动静遮掩了下来。
眼见怀中人儿有气无力地偎在怀中,陈斯远自是百般温存。那李紈半晌方才睁开桃眼,只瞥了陈斯远一眼便羞得抬不起头来。待要开口言语,陈斯远忽而捂住樱唇,朝著外边示意不叠。
李紈唬得赶忙屏住呼吸,扭头往外边观量,便见那荼蘼架左近多了一盏灯笼。李紈生怕是巡夜的婆子,当下缩在陈斯远怀中不敢作声。
俄尔,待那木香棚里消停下来,提著灯笼之人才叫道:“二爷,奶奶寻你呢!”
此言一出,顿时唬得木香棚里好一阵窸窸窣窣,隨即便有贾璉繫著衣裳仓惶瞧过来。待瞧见说话之人乃是平儿,顿时訕訕一笑,说道:“这个……你怎么知道来此寻我的?”
平儿冷笑一声也不作答,只说道:“眼看入秋,二爷不避蚊虫也就罢了,竟也不怕著了凉!”
贾璉赶忙凑上前赔笑道:“好平儿,你又何必较真?你打小便知道我的,若不是她管得严,我又何必逢场作戏?”
平儿轻哼一声,提了灯笼扭身就走。
贾璉胡乱穿戴齐整,赶忙追上去道:“你上回瞧中了鸳鸯戴著的点翠头面,过几日我补给你就是了。”
平儿顿时笑道:“还有这等好事儿呢?那看来我往后须得多来园子里寻二爷几回了。”
贾璉尷尬一笑,又求肯道:“今儿个的事儿,可千万不敢与她说啊。”
平儿嗔笑一声,只留下一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