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
陈斯远哭笑不得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也不知哪儿支出来的蔷薇,颳了网巾不说,还在脸上颳了个口子。亏得我反应快,不然这些物件儿可全都毁了。”
宝姐姐嗔道:“什么物件儿还能比你要紧?”
陈斯远笑而不语,鶯儿推著陈斯远落座宝姐姐身旁,说道:“远大爷稍待,我去寻了纱布来。”
陈斯远却道:“不过是些许皮外伤,没几日也就好了,不用劳烦。”
谁知鶯儿却道:“可得仔细著,来日留了伤疤可是不美。”说罢扭身而去。
宝姐姐扭头瞧著陈斯远,心下自是心疼不已。陈斯远却浑不在意自个儿的狼狈,献宝也似將包袱放在宝姐姐腿上,笑著道:“妹妹瞧瞧,这內中是何物?”
宝姐姐噘嘴瞥了其一眼,到底打开了包袱。待看清楚內中满满当当的珍玩,顿时瞠目道:“哪里来的?”
陈斯远正待言说,便见鶯儿寻了纱布迴转。宝姐姐也不好追问,当下紧忙將包袱系好,悄然放在自个儿身后。
鶯儿凑过来用纱布仔细为陈斯远擦拭过脸颊上创口,宝姐姐见其神情专注,心下略略吃味,便道:“放著吧,过会子我来处置。”
鶯儿应下,乾脆躲去了东梢间。
待宝姐姐收回目光,便见陈斯远正玩味地瞧著自个儿。宝姐姐面上一噎,嗔道:“瞧我做什么?你若是想,今儿个就领了鶯儿回去吧。”
陈斯远笑而不语,宝姐姐便推搡著其背转身形,將那散乱的髮髻捋在手中,为其编起髮髻来。
“还没说呢,这些物件儿哪儿来的?”
“櫳翠庵。”陈斯远身形高,宝姐姐举著双手实在费劲,他便乾脆一头仰在宝姐姐怀里。隨手將掉落的网巾递给宝姐姐,又將前后缘由说了一遭。
宝姐姐情知陈斯远不待见妙玉,是以也不曾多想,只蹙眉道:“你表姐何苦揽事儿?没得多了许多麻烦。”
“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再说,这些物件儿寻常铺子哪里敢收?”
宝姐姐顿时心下一动,这宫中赏赐的物件儿大多打上了內造的印跡,寻常铺面自然不敢收。薛家虽各处营生收缩,可那当铺的营生却一直开著呢,且与江南士绅也多有往来。
这物件儿若是落在她手里,一来一回说不得便能赚上两成出息。
於是宝姐姐便笑道:“多谢你了,难为你记著我家。”
陈斯远仰头嗔道:“妹妹这话好没良心,前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