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怕要落疤呢。”
“啊?”陈斯远蹙眉道:“怎会如此?”
平儿道:“远大爷这两日可要往姨太太处去?我听说姨太太有一种棒疮药,最是灵验,不知远大爷能否帮我家二爷討一些回来?”
正说著话儿,不待陈斯远回,便见房门推开,凤姐儿蹙眉打內中行了出来。瞥见陈斯远,忙招呼道:“远兄弟来了?”
说话间上前,二人彼此廝见过,凤姐儿就道:“多亏了远兄弟劝阻,不然你二哥这回只怕又要——”
贾家的爷们儿都是一个德行,孩子但凡不对心思便非打即骂,从贾政、贾赦到贾珍,无不如此。
陈斯远摆手道:“不值一提。不过璉二哥也太实诚了,须知这孝顺归孝顺,可不能愚孝啊,大仗则走,小仗则受。”
凤姐儿翻著白眼道:“远兄弟怕是不知大老爷的性子,真箇儿发了火,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你二哥就算想跑也来不及啊。”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你二哥自小儿被大老爷打到大的,一见大老爷发火儿,自个儿就先两股战战,哪里还能跑?”
凤姐儿说罢瞧了平儿一眼,平儿赶忙道:“奶奶,我方才已经说了。”
陈斯远便道:“小事一桩,明儿个我便走一趟薛家老宅,得了棒疮药打发小廝给二嫂子送过来。”
凤姐儿顿时笑道:“那就拜託你了,远兄弟。”
陈斯远頷首应下,这才拱手作別。
扭身出了角门,进得大观园里,抬眼便见夏金桂气咻咻走在前头,宝玉如影隨形一般在四下哄劝著,偏越是哄劝夏金桂越气恼,二人一走一追,朝著那怡红院而去。
陈斯远停步翠嶂左近,待二人去得远了,这才兜转著绕过翠嶂,本待回自个儿院儿,谁知正听见有人招呼自个儿。
陈斯远扭头,便见紫鹃打翠烟桥而来。到得近前,紫鹃敛衽一福,道:“可惜远大爷今儿个没去,方才那会子可是热闹呢。”
陈斯远负手笑道:“今儿个又联句呢。”
紫鹃笑道:“姑娘们闹著做诗,琴姑娘大展身手,编了十首怀古诗呢。”
“是吗?”陈斯远道:“得空儿我往妹妹处去一趟,倒是要听妹妹仔细说说今日情形。”
紫鹃頷首应下,笑道:“不耽误远大爷了,我也要去给姑娘提食盒了。”
陈斯远应了一声儿,扭身与紫鹃一道儿而行。
谁知才行至闸桥左近,紫鹃忽而身形一栽,『誒唷』一声儿便往陈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