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就不大安分起来。”
二姑娘迎春纳罕看过来,绣橘就道:“先前有人瞧见紫鹃与远大爷一路同行,故意往远大爷怀里撞呢。也就是她这会子还在林姑娘屋里,不然啊,只怕没几日便要爬上远大爷的床。”
迎春蹙眉道:“这等事儿不好乱传。”
绣橘瘪嘴道:“也不是我传的,好多人都在说呢。”
迎春闷头不言语,还在费心思量。此时司棋气恼著上了楼,叫骂道:“没起子的老货,仗著奶过姑娘几口,整日家来缀锦楼作威作福的!”
绣橘忙过来问道:“司棋姐姐,王嬤嬤又怎么了?”
司棋道:“姑娘的口脂才用了一丁点,转头便被这老货盘了去!”
绣橘隨著司棋骂了两句,眼见迎春又落座棋枰前,便过来道:“姑娘自小在府中便没依没仗的,要是能嫁给远大爷就好了,到时候有人护著,那些没起子的也不敢蹬鼻子上脸。”
司棋一边厢擦拭著瓶,一边厢瘪嘴道:“我看你也別劝了,姑娘性子跟麵团儿也似的,哪里敢自个儿去爭。”
却不料,话音才落下,迎春就道:“谁说我不爭的?我只是想著怎么爭才好。”
绣橘、司棋两个闻言欢喜不已,司棋就道:“这有何好想的?如今姑娘养在大太太房里,回头儿让大太太递个话儿,问一问远大爷的意思就是了。”
话是这般说,实则司棋心下却想著,待来日往那小院儿与陈斯远幽会时提上两嘴,以试探陈斯远的心思。
迎春却道:“不妥。你们也不想想,远兄弟来之前母亲是什么情形,来之后又是什么情形。”
绣橘思量道:“姑娘不说我还不曾多想,自打远大爷来了,大太太不但有了体面,还生养了四哥儿,便是在老太太跟前也有了几分顏面。”顿了顿,恍然道:“姑娘是说,大太太也要听远大爷的话?”
迎春道:“远兄弟是个有主意的。”比起去寻邢夫人,何如直接去寻陈斯远?
司棋愕然道:“姑娘的意思是——”
迎春笑了笑,到得窗前往外观量,眼见雪势已大,瀟湘馆於其中若隱若现。略略思量,便道:“將昨儿个拨付的女儿茶拿来,我去与林妹妹吃茶赏雪去。”
司棋虽不解,还是点头应承下来。待寻了女儿茶来,迎春略略思量,又將前几日新送来的杏子红縐绸披风寻了来,这才领著丫鬟往瀟湘馆而来。
须臾到得瀟湘馆,紫鹃、雪雁紧忙將其迎入內中。迎春边走边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