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个儿招呼。
陈斯远折返回来,与清梵道:“她也来了?”
清梵道:“姑娘一早儿得了住持之邀,今日早早儿来此等著给贵人扶乩。”
陈斯远笑道:“那倒是巧了。”
清梵咬著下唇犹豫道:“大爷……我们姑娘近来想你想得紧,大爷何时来瞧我们姑娘?”
陈斯远道:“扯谎,她若是想我,何不打发人送个信来?”
清梵急得跺脚道:“大爷还不知我们姑娘什么性儿?心下便是想的紧了,面上也不会表露,只私底下怔神嘆气。”夜里还湿了两套被褥呢……这等事儿不好宣之於口,清梵便只好可怜巴巴地看著陈斯远。
陈斯远心下一盪,问道:“她既然想我了,那我现在便去瞧瞧。”
“哈?”清梵立时面色古怪。
暗忖自家姑娘与这远大爷也是古怪,远大爷极少留宿,每回都是欢好之后略略歇息便回了新宅;自家姑娘则每回都是面冷心热,嘴上冷嘲热讽不留口德,偏生这远大爷手段一用上,真真儿是什么羞人的话儿都敢说出口啊。
陈斯远一拂衣袖,低声道:“愣著作甚,还不前头带路?”
清梵立马调转身形往前头引路,心下思量著,姑娘少吃一顿也没什么,总好过连著十来日不见远大爷。
陈斯远交代一声儿,推说去內中查看,便隨著清梵兜转过大殿,不一刻绕至后头禪房。
刻下妙玉正趺坐蒲团之上,抬手持佛礼,闭目念念有词,又有一手拿著木锤敲著木鱼。
若要扶乩,须得事先斋戒、沐浴,当日焚香祷告。
听闻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妙玉不曾睁眼,问道:“斋菜可提了来?”
不想脖颈立时被双臂环绕,旋即又有温润吐息在耳旁道:“吃斋……何如空腹来的心诚?”
妙玉睁眼,心下又喜又惊,一颗心怦然乱跳,当下强忍著半边儿身子酥软,求肯道:“你,你別乱来,我,我过会子还要扶乩呢。”
陈斯远道:“老太太正与主持探討佛法,不到巳时不会唤你去……不若我陪陪你可好。”
不容妙玉说半个不字,陈斯远猛地打横抄起,直奔禪房內中的臥房而去。后头的清梵唬得紧忙背过身去,快步出了门守在门口。
因著门窗紧闭之故,內中只若隱若无旖旎之声传来,偏吵得清梵面红耳赤。这丫头羞怯了一阵儿,忽而苦恼起来,这在禪房左近可如何打水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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