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空著手上门的?正巧我命人造了几样新奇物件儿,听闻寿安郡主转过年才五岁,理应会极得意那些物件儿。”
凤姐儿这才笑著道:“便说远兄弟是个周全的,你办事儿我放心。”
陈斯远頷首道:“除此之外,二嫂子还有什么吩咐,还请一併告知。”
凤姐儿嗔怪道:“我一介內宅妇人,哪里知道怎么打理工坊?这工坊能办起来,多亏了远兄弟出谋划策。我与玉儿素来亲近,远兄弟代为当家做主那是理所应当。”
陈斯远哈哈一笑,又略略盘桓,这才告辞而去。
他一走,凤姐儿陪过鸳鸯迴转。主僕两个说起鸳鸯的娘,俱都唏嘘不已。
平儿就道:“二姑娘发了话儿,准许金文翔南下侍疾。谁知那金文翔生怕丟了买办差事,死活不肯自个儿去,只打发了其妻南下,今儿个一早启的程。”
凤姐儿眯眼冷笑道:“母亲重病都不肯走,可见这买办房的油水有多大。也就是我如今病著,不然也该对买办房下手了。”顿了顿,又道:“太太那边厢如何了?”
平儿道:“每日家不过几个陪房去攛掇,可少了夏家姑娘,太太又一时间没什么好主意。加上二姑娘稳稳噹噹接了管家差事,如今又临近年关,想来太太最近也不想折腾了。”
凤姐儿应了一声儿,又眩晕起来。平儿唬了一跳,紧忙扶著凤姐儿重新躺下。
平儿生怕凤姐儿心烦,便转而说道:“依我看,那张姨娘是个好的,不似秋桐那起子狐媚魘道的。”
凤姐儿却蹙眉不已,说道:“一个妾室不去爭宠,反倒比我这正室还要贤良淑德……罢了,再看吧。”
平儿笑著打趣道:“奶奶就是多心,若真箇儿来了个狐媚子,只怕奶奶又要犯彆扭了呢。”
凤姐儿一琢磨也是,这会子眩晕得紧,便哼哼著不再说旁的。
却说陈斯远別过凤姐儿,乘车便往城外工坊而去。路上风闻有吆喝贩卖邸报的,陈斯远便打发小廝庆愈採买了一份儿来。
年关临近,各处衙门都要封印,因是邸报上刊载极少。其上大多是人事变迁,有两条极为醒目,一则贾雨村补授大司马,二则王子腾升九省统治。
陈斯远看罢不禁暗忖,看来此番博弈是贾雨村笑到了最后啊。那王子腾一直覬覦兵部大司马一职,回京后搅动风雨,也不知散出去多少银钱,这才鼓动朝野推其为大司马。
不料棋差一招,若他老老实实听命行事也就罢了,偏要跳出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