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儿,说是二奶奶与远大爷一道儿回府了。”
鸳鸯立时笑道:“我看二奶奶合该改姓曹,老太太才一念叨二奶奶就回了。”
贾母大笑不已,却也不急著去催凤姐儿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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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斯远与凤姐儿一行进了荣国府,陈斯远方才交还马匹,便有余六上前道贺。
陈斯远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待听闻余六仔细说过,这才知晓自个儿竟得了皇帝赏赐。
陈斯远心下玩味不已,略略思量便知定是因著铁路之事。只是那浮光锦虽贵重,可於陈斯远却並无大用,与其如此,莫不如提前泄露一下恩科考题呢。
陈斯远心下腹誹不已,却也知抡才大典再不好偷奸耍滑。那边厢凤姐儿下了马车,偷眼见陈斯远与门子言谈甚欢,心下只当其有贼心、没贼胆,暗自冷哼一声儿便领了丰儿进了角门。
她这会子身心舒爽,因是进得自家小院儿,在正房里见贾璉也在时,凤姐儿竟只是横了其一眼,却並无旁的怪话。
贾璉愈发不敢面对凤姐儿,悻悻与其说过几句,便往后头去寻张金哥了——张氏虽性子烈,可到底是个妾室,贾璉又惯会哄骗女子,因是那夜过后二人又恢復如常。
平儿送过贾璉,回身进得內中,抬眼端详,眼见自家奶奶面色白里透红,一双凤眸惫懒不已,刻下正端著茶盏好似回味不已……哪里不知自家奶奶今儿个定是又与远大爷廝混在了一处?
想起这几日凤姐儿目光中的古怪,平儿心下惴惴,许是上回与鸳鸯说过半晌之故,平儿这会子彆扭之余又隱含希冀——她陪嫁丫鬟出身,凤姐儿、张金哥还能与璉二爷发发性子,她却是断断不敢的。可贾璉接连做下那些没起子的事儿,平儿心下又怎会无感?
若她是个正经主子,就算不敢学了自家奶奶那般,只怕也会对璉二爷冷淡几分吧?
“奶奶?”
平儿一声低唤,凤姐儿这才回过神儿来,將手中茶盏撂下,只隨口道:“今日府中可有事?”
平儿道:“倒是没旁的事儿,就是大明宫戴总管来了一遭,是给远大爷送赏赐的。”
“哦?给……他……远兄弟送了赏赐?”
“送了六匹浮光锦,还有六匹上等蜀锦。”平儿捡知道的说了一通,却也没说清楚圣上为何要赏赐陈斯远。
凤姐儿却愈发目眩神迷。她心下早已对贾璉厌嫌不已,如今又与陈斯远行了鱼水之欢,身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