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辱没了老爷清名。」
陈斯远哈哈一笑,又勉励几句,这才打发了喜形于色的罗四两。罗四两前脚千恩万谢而去,后脚便有小丫鬟芸香鬼魅一般飘进来,与陈斯远道:「老爷,姓罗的本意是想寻老爷讨个丫鬟,不知怎地,见了老爷就不敢开口了。这不,前脚出去,后脚懊悔不已,又寻了我说项。」
陈斯远好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就学会保媒拉纤了?」
谁知芸香仰着小脸儿得意道:「老爷恁地小瞧人,不是我吹嘘,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但凡靠谱的,真真儿是说一桩成一桩。」
陈斯远正待调笑几句,忽而想起送去沙井胡同的佳惠来了。当下探手招呼过芸香,低声道:「既如此,你试着说合说合这二人。」
「老爷擎好儿吧!」芸香得了差事,蹦蹦跶跶而去。
转眼到得十九日,贾家开丧。
陈斯远既为贾家女婿,这日合该往荣国府奔丧。因是提前一日与翰林院告了假,一早儿便领着黛玉往荣国府而来。
到得地方,陈斯远与黛玉先行祭过大老爷贾赦,随即黛玉留在后头与邢夫人等说话儿,陈斯远则去了向南大厅,陪着贾琏答对往来宾朋。
待日上三竿,往来宾朋逐渐稀少,陈斯远与贾琏方才得闲落座。陈斯远惹得出了一头汗,寻了凉茶咕咚咚牛饮而尽,此时才纳罕道:「怎地不见二叔?」
贾琏顿时面上讪讪,道:「二叔伤了脸面,这会子不便见人。」
陈斯远乃是人精,一看贾琏那副欲言又止又有些窃笑的模样,便知贾政此番定是后院葡萄架子倒了。
这等长辈阴私事儿不好扫听,当下陈斯远暂且按捺下来。
到得午时,黛玉领着晴雯、紫鹃打后头兜转过来,陈斯远赶忙迎了上去。
黛玉便道:「大太太说这边厢用不着我,都是贾家宗亲女眷,又都是上了年岁的,叽叽呱呱我也插不上话儿。大太太便让我去瞧瞧外祖母。」
陈斯远颔首应下,叮嘱了晴雯、紫鹃好生照看黛玉,这才目送黛玉领着丫鬟而去。
回身方才落座,又有素云寻过来,先是与贾琏招呼一声儿,这才凑上前道:「远大爷,我们奶奶寻大爷有些话儿要说。」
好似生怕贾琏误会,素云赶忙赔笑道:「是我们奶奶的两个堂妹,亏得远大爷牵线搭桥,日前与两个进京赶考的举子换了庚帖。」
贾琏忙笑着道贺一番,陈斯远这才随同素云往后边厢而来。
不一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