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恏姐觉得呢？」
陈恏像是被惊扰，擡眸笑了笑，得体，又带着疏离道：「电影很好看，节奏、笑点、内核都很好。我相信观众的眼光。」
陈恏的回应让沈善登皱眉。
他又不是不懂为什幺黑他，他卖惨不就是为了开后宫吗？
看陈恏这滴水不漏的架势，将自己稳稳放在了「观众」和「合作者」的位置。
主人翁精神呢？
作为后宫之一的自觉呢？
想划清界限？
沈善登觉得不能这样！
大蜜蜜没心没肺地附和道：「就是！恏姐都说好！」
沈善登深深看了陈恏一眼，没再说话。
陈恏避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
只觉得这车内，自己像个多余的摆设，连呼吸都带着尴尬。
返回下榻的酒店。
大蜜蜜被安排接受一家时尚杂志的专访，房间里暂时只剩下沈善登和陈恏。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微妙。
陈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目光平静却坚定地看向沈善登道：「善登，我们，就这样吧。《督公》已经下画了，这段错误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这话，像是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
沈善登看着她，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好。」
一个字，干脆利落。
甚至没有半分犹豫。
闻言，陈恏的心像是被什幺东西猛地攥了一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空洞。
又轻松，又难受。
沈善登答应得，太轻易了。
就在她心神摇曳之际，沈善登忽然向前一步，抱住了陈恏。
声音不由低沉下来，带着明显不过的疲惫，还有沙哑。
「恏姐，就算要判我死刑，也等过了《囧途》这一阵，行吗？」
陈恏一怔。
「你知道我现在压力有多大吗？」
沈善登看向她，锁住她道：「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喜剧不成，他们就会说我江郎才尽，说《督公》是侥幸，说我要走的路走不通。」
沈善登擡手，似乎想碰碰她的脸，又在半空停住。
最终只是无奈地落下。
「《囧途》是我试水中小成本、盘活现金流的关键一步。」
「我得靠它养活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