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毁了吗?
沈善登直言不讳:「文化工作者要有文化。要明白我们的文化是什幺,不管是横向还是纵向的,都要有所了解。」
然后反问:「厂长,请问你用港岛导演,是真的觉得他们能拍好吗,还是我们没有人才可用呢?」
「我这样的叙事,充满民族自豪感,你觉得谁能拍出来?」
韩三平一下子沉默了。
这种叙事的电影,恐怕也只有沈善登这样的年轻人能做出来。
指望五代导演,还是指望拍什幺都是社团黑帮的港岛导演?
或者六代那些被新浪潮理论忽悠傻的?
累了。
韩三平心有点累了。
数了数,还真找不到正常人。
怎幺和领导说话的?
负责内容方向的制片部领导不由加重语气道:「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沈同学,你不要贬低他人。你有这个毛病可不好!有能力不代表就能骄傲!」
沈善登立马认错:「不好意思,我是实话实说,要是冒犯了别人,我道歉。」
韩三平倒是不以为意,沈善登年轻气盛在他看来正常。
有才能的人,谁没点脾气?
但是不让出这个项目,让韩三平兴趣大减。
如果说资源,韩三平是能够想办法解决的,《赤壁》干到了六七千万美元,他也能想办法解决。
理论和规划是很好的,真能按照计划拍出来,确实不错。
然而,韩三平自己做过导演,也做过制片,很清楚,难就难在,能否做出来。
何况沈善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新人,根本掌握不了剧组。
一时场面有些安静。
沈善登不喜欢等待,但此刻却不得不等待。
不由看向了窗外。
窗户是旧式的钢框窗,透过蒙尘的玻璃,能看到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枝桠在寒风中摇曳。
目光回到室内。
会议桌一头,靠墙立着一个有些年头的文件柜,玻璃柜门里塞满了卷宗和剧本。
墙上挂着几幅北影厂经典电影的泛黄海报,像沉默的见证者,注视着当下这场可能决定未来走向的会议。
墙壁是那种老式的淡绿色墙裙,上半部刷着白色涂料。
韩三平等人在长条形深棕色会议桌一侧,坐在几把木质靠背椅上,椅背上铺着长毛巾。
桌面有着岁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