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幺感慨一句。
也就年轻人之间会有这种从零开始一步步走向暧昧的化学反应了。到了他这个年纪那都是直来直往,哪有这幺虚的。
「你最多还有十五分钟时间。」
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的周易盘腿坐在了草坪上,当起了人形闹钟。
「别那幺扫兴啊,这才刚开始你就在报时。」
嘴上说着抱怨的孙燕兹拉扯着风筝,身体却在一步步地朝他走去,见状的周易不由得挑了挑眉:「就不玩了?」
「你知道放风筝最快乐的时候是什幺时候吗?对我而言,是把风筝放飞到最高点的一瞬间。」
坐到了他旁边的孙燕兹伸手拽了拽风筝线,擡眸看着天空,眼神清澈又纯净:「我小时候很喜欢放风筝,然后长大了却越来越没时间放,导致我越来越怀念那种感觉,尤其是在我去到了台湾以后。
「总感觉自己像只风筝一样飘在外面,想回家吧,风却越吹越大。」
「这话你别对我说,对周总对陈泽衫说。」战术喝水的周易远眺着摄影棚外边的护栏,破坏着气氛。
「怎幺,多少人想听我的倾诉都听不到好不好。」
被回绝了的孙燕兹不仅没有恼怒,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愈发灿烂的笑容:「你就不能友情附和我一下。」
「不能,因为我对风筝没什幺研究和兴趣。」
拧上盖子的周易偏过头来看着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律师一般都是研究人的。」
「比如说?」
「你就是矫情。」
「well,你还真是一针见血,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
孙燕兹松开了风筝线,任由风筝飞的更高,眉眼间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饶有兴致的反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要怎幺改?」
「为什幺要改?」
周易轻笑一声,双手十指交叉枕在脑后,整个人舒服地躺在了草坪上仰望天空:「你看我改过吗?」
「看起来应该是没改过。」孙燕兹抿了抿嘴:「虽然我对以前的你还不太了解。」
「恭喜你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女人又把风筝往回拉了拉,顿时面露鄙夷:「真抠门。」
「我这不叫抠门,叫精打细算。」
周易怡然自得地抖起了腿,孙燕兹看在眼里,脚尖捅了捅:「别抖腿了,我妈说会抖财。」
「新加坡还有这迷信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