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是农村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农田里,男人们头戴草帽,手握镰刀,弯腰在田间割稻,黝黑的脊背在阳光下闪着油光。
女人们扎着头巾,麻利地捆扎稻把,孩子们提着竹篮捡拾遗落的稻穗。
打谷场上,连枷此起彼伏,谷粒如雨点般飞溅。夕阳西下,炊烟袅袅,满载稻谷的板车吱呀作响地驶回村庄,空气中飘荡着清香。
老人和年幼的孩子在打谷场驱赶鸟雀。
时间一到,家里做饭的人就会将饭菜送到田头。
中午。
林春生一家人戴着草帽坐在田头。
「春生,今年的收成够呛啊!」
母亲吃着饭,看着田里的粮食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春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嗯,都能看的出来,要不是允许开荒种粮,估计今年又够呛。」
随后心里也是一阵的无奈。
大队的田,按时上工按时下工,除了农忙,每天都跟上班一样,活其实真的没干太多。
但是开荒就不一样。
田里的水不够,几里地外挑水也要把田给浇透了。
「妈,咱们这样下去,迟早还是要分地,否则没出路,你看各家开的荒地,那家一个起劲啊!」
林春生吃着饭,在那里嘀咕着。
饭是玉米碴子饭。
现在秋收是需要体力的时候,加上收了一部分粮食,自然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不然活都没办法干。
这几天家家户户几乎吃的都是干的。
「哎,你别乱说啊!报纸上都说了,这是开倒车。」
母亲见状赶忙低喝了一声。
林春生闻言笑了笑:「放心好了,这都是咱们自己人。」
午饭是小妹做的,此时大姐和宋婉莹也在这里。
都是自己人。
随后说道:「怎幺说呢!我在市里,已经听到有人在这幺干了,不过不叫分田,而是叫包产到户,地还是公家的,谁干的归谁,他们怎幺说来着:交足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谁干的就是谁的。」
「啊?哪个那幺大胆啊!」
大姐一阵的惊讶。
「就是啊,这不还是分田吗?」
「不一样,这叫包产,就像我们包产到组,也就是我们生产队一样的道理,只不过更加的细分,包产到户。地还是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