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
老田头跟宋廖莎,还有几个保卫处的小兄弟正扒拉收音机的天线。
“田叔,你这收音机行不行啊!!咋还滋啦滋啦的,”
宋廖莎憋不住了。
“要是你这收音机不行,我就回去取我的。”
老田头低头拨弄天线,不满道:
“你急什么!!我这天线找好角度就行。”
十来个人围著老田头的收音机,看著老田头跟施法一样,一会儿弄弄天线,一会儿调调指针。
一顿十八般武艺亮出,终於!!
广播里传来了陈露阳的声音: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陈露阳,来自北京大学经济系大一。非常荣幸能参与今天的评审工作,也很高兴有机会和来自全国的同龄人一起,见证语言交流带来的光彩和力量。希望我们都能从今天的比赛中收穫真诚、进步与友谊,谢谢大家!”
臥槽!
“陈哥!!是陈哥的动静!!!”
宋廖莎几个人登时眼睛一亮,催著老田头將收音机的声音调大点!
此时的食堂里
冯久香也在满头大汗的调台。
昨天老二往家里打了电话,说今天他要上广播,让他们注意盯著点。
可是你说这不爭气的收音机,
那平常放些臭氧层子,有用没用的,啥毛病没有。
但是一到关键时候就特么掉链子!
“九香啊,你这要调啥啊?我们这听《三侠五义》正听的好好的,你换什么台?”
小王太太一边削土豆皮,一边纳闷问道。
虽然厂里有规定,上班的时间要严肃工作纪律。
但是食堂的后厨毕竟不像是车间,工作氛围轻鬆很多。
大家下午一边听著广播收音机,一边嘮嗑干活是正常的事儿。
“我家老二今天上广播,我听听。”
冯久香一边说,一边將收音机调台到中中台。
你家老二上广播?
小王太太等人懵了。
“你家老二不是都上报纸么?怎么还上广播了!?”
冯久香白了自己的小姐妹一眼:“怎么的?上了报纸就不能上广播啦?我家老二以后还得上电视呢!”
小王太太不吱声了。
换成別人这么吹牛逼,早就挨灭了。
可是冯久香家这个,真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