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几个人认识陈露阳?
他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牛同志笑道:
“小陈主任也真是了不起,这么多流程能细细理出来,真不是个一般人干得了的。”
嗯?
张楠眼角一挑,心里猛地一动!
如果说刚刚自己还有些怀疑的话,现在基本上已经肯定了。
这仨人根本不是来修车的,这是探点来了!
说不定,就是小陈和陆局他们在省城的领导。
可还没等他开口问清楚,王同志已经放下卡片,慢慢在二楼视察起来。
他脚步不快,每走到一个屋子,就推门看一眼。
不多时,就站在了一间上下铺密密麻麻排成一片的宿舍门口。
王同志眉头顿时皱起:“怎么都挤在这里睡?其他屋子呢?都拿去干什么了?”
王同志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蕴含的能量和震慑却是不小。
气势比张殿才还要猛上几分。
张楠连忙上前解释,“其他屋子都被我们住了。”
说著,他赶紧打开旁边一间屋子。
“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门一开,一股混合著墨水、纸张和脚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里空间不大,两张木桌拼成一张大案占据了大半个屋子,桌上摊著满满的图纸,
墙角一堆捲筒蓝图,靠在暖气管上,旁边还堆著打包好的行李。
王同志站在门口没动,牛同志和董同志则探头张望。
牛同志轻轻咳了一声,语气温和问道:“这屋子里的图纸都是你们画的?”
“是我一个人画的。”张楠谦虚的低调回答。
说完,他又忍不住给自己补了一句:
“整个修理厂通用件的图纸,全是我一个人画的~”
“哦?!”王同志挑了挑眉,终於迈步进屋,隨手抽出一张图纸翻了翻,
“你一个人画这么多图纸?画得过来吗?”
“画不太过来……但也都画出来了。”
张楠老实回答:“其实画图不是最难的。”
“难的是我以前没进过工厂,不懂工艺,画出来的东西老是跟工人操作对不上,只能一遍一遍地改,边磨边学。”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冷著脸的王同志,语气登时鬆了些:
“这都是必须经歷的过程。”
“图纸不是闭门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