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河、焦龙和孙红军,想当初啥也不会的大小伙子,现在也都快逼成半个修车师傅了。”
“一个会拧螺丝了,一个会抹黄油了,另一个连机油味都能闻出来了。”
“可就这样,人还是不够用啊!”
“您要是再不给我们配人,张叔他们非得累吐血不可。”
“吐出来的还不是那种一口两口的小血,是那种往外喷的、喷到墙上都能写字的那种3
陈露阳在办公室里说的连哭带豪。
张国强几个老师傅在外面听得人都懵了。
是不是太夸张了?
哭丧也没这么哭的啊!
厂里的活虽然多了点,但总不到累吐血的程度,更不到“喷血写字”的程度。
况且修理厂跟机械厂不一样,没有年度工作任务指標,
来一辆车,他们就修一辆车。
没车的时候,就保养保养工具机和设备,给零部件画画草图,甚至还能偷空出去串个门。
晚上干完活,大傢伙买点啤酒,整点生,日子过的是相当滋润。
虽然有忙的时候,但也有閒著的时候,
真没有陈露阳哭的这么邪乎。
跟张国强、谭松仁和刘康文、左琢四个人的羞耻之心比起来,
孙红军、李河和焦龙三个年轻人倒是乐开了:
陈哥真讲究啊!
跟王厂长匯报工作的时候,都不忘提起自己的名字!
正美著呢,王轻舟的声音就飘出来了。
“所以就把厨房祸害成那个鬼样子?锅碗瓢盆的跟垃圾堆似的?”
“我冤枉啊”孙红军下意识就要扯嗓子高呼。
可是连嘴都没张开呢,就被李河和焦龙一左一右捂著嘴,硬生生的拽回了厨房。
祖宗矣,
这小陈主任现在正匯报呢,
就算有天大的冤情你也得等事后匯报完了,找个机会再说。
哪能现在就扯嗓门喊啊!
这不是让王厂长下不来台么!
陈露阳一听王厂长没被感动,反而抓住厨房的事不放,立刻一翻眼皮,换了个更悲壮的腔调。
“厂长,您说得对!锅是脏了点,可那是为啥?!”
“还不是因为我们天天加班到半夜,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顾得上刷碗啊!”
臥槽!
我冤枉啊!!!!!
孙红军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