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都提著。”
陈露阳深以为意,连连点头:“確实是!这车毛病太多,开著就是跟耍胆子似的。”
“真要在半道上趴窝了,荒郊野岭可没人帮你推车。您这一路能开到我们修理厂门口,算是走大运了。”
司机憨厚地笑了笑:“可不是嘛,我这一路可真是一脚油门、一声念叨,就盼著能挺到这儿来。”
“要是坏到半路,那麻烦大了。”
陈露阳感慨:“可是修这么个老伙计真得不少钱。”
刚刚张国强的话他都听见了。
要是车真的坏成这样,光是换件就得一两百块钱,更別提还得掀发动机、动底盘的大修。
他摇了摇头:“这一两百块,相当於家里大半年的积蓄。”
司机却憨厚一笑:“钱是多点,可没办法。”
“林业队还有几台拖拉机,哪都跑不了,就指望它还能上点路,拉个急用。”
“它要真趴下了,林子里一堆活都得耽误。修一修,哪怕再顶个一两年,也算是值了。”
说到这,司机感慨一声:“再说了,这车跑了十好几年,跟人似的,有感情了,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