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到底算谁的,是不是修理厂的资產,还是市经委划的地,咱们能不能动手,我心里没底。”
“你去问问这车棚到底属不属於厂里的固定资產,要是能拆,需要走什么流程。”
“如果真不能隨便动,那咱们就得想办法打申请,名义上掛到市里任务上去。”
现在陈露阳又要忙著上学,又要操心零部件,是真的没有多余精力再去弄这些事务类的事了。
陆局能办妥最好。
就算是办不妥,起码把一些基础性的问题弄明白,回头也方便他想办法。
修整了一夜。
第二天,陈露阳依然背著从家乡带来的特產,出去石山机械厂和石山钢铁厂,找何大华和鲁永强拜晚年。
何大华一直把陈露阳当成是自己家孩子,看见他来拜年,高兴的搂著他进屋。
中午还非要拉著他出去,在招待所饭馆吃饭。
至於硬菜更是现成的!
红肠炒蒜苗!
陈露阳远道背来的红肠,来了直接交给后厨,转头就变成热菜,香喷喷的端了上来。
“老鲁不在家,去南方调研了。”
饭桌上,何大华一句话就打消了陈露阳的念头,省的他白跑一趟。
陈露阳一愣,试探问道:“咋这么早就下去调研?”
自从昨天从市经委回来之后,陈露阳就对风向和政策这类事情非常敏感。
能让鲁永强这么一个大厂长,年刚过完没几天就出去调研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何大华也不避讳,开口道:
“要不是为了吃顿团圆饭,他年前恨不得就走了。”
陈露阳异:“啥事这么紧?”
何大华回答:“宝宝钢那边一期工程刚投產,就轧出了冷轧薄板和汽车用钢。”
“他们石山钢铁厂现在还主要是大路货,螺纹钢、工字钢这些东西,撑建筑行,但对汽车、家电根本派不上用场。”
“要是再不跟上,就得眼睁睁看著南方厂子和宝宝钢把市场先占了。你说他能不急吗?”
“再说了,片儿城这空气本来就紧张,上头盯得死。”
“石钢炉子一开,黑烟一冒,环保局和市里就来找麻烦。”
“要是不在节煤、喷煤、除尘这些环节上拿点新办法出来,將来挨批不说,產能还得受限。”
“老鲁这趟南下,一头是衝著新品种钢,一头是衝著节能降耗,左右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