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要是没有你们厂的陈露阳同志和这个千斤顶,我们这趟就白来了。”
几个人感激的不行,握著於岸山和郝逢春的手就没撒开。
刚刚他们交上了报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第二天他们就能顺利通过覆审,直通广交会!
他们去了翻译工作间,但是没有瞧见陈露阳的身影。
这才赶过来感激於岸山他们。
许铁成紧紧握著於岸山的手,眼眶都红了。
“我们厂在南边,总听人说北方厂子能耐大、技术硬。真到了现场,才知道什么叫一条心。
“啥南北不南北的,”於岸山从心坎里替他们高兴:“造车的,都是一条生產线上的兄弟。你们车能上会,就是大傢伙的事儿。”
“咱们这些人,一天天拼死拼活,不就为个念想,盼著让咱中国自己造的小汽车,能在国內跑得稳,在国际上跑得响。
正嘮著,於岸山突然一愣。
“小曹?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怎么又回来了?”
曹青杭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许铁成和段越湖两个人,沉声道:“小陈违反会场纪律,请假离岗,被开除翻译组了。”
什么?
这话一出,於岸山、郝逢春、许铁成和段越湖等人全都看向他。
曹青杭把话又说了一遍。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开除小陈!”段越湖一嗓子就扯了出来,整个厅的目光都被扯了过来。
“要不是小陈,咱这车今儿就趴这儿了!”
於岸山脸色也变了,低声骂出一句:“胡闹!”
“这帮搞外贸翻译的,哪懂什么叫抢时机。
他这一声还没落,周围几个厂子的代表也听见了。
始安重机、丰阳机械、鸿津机械厂、还有几个研究所的代表,全都从展台后面探出头。
“怎么回事?谁被开除了?”
“听说那小翻译为了帮著东洲厂过覆审,被翻译组开除了!”
“就为了这事?凭啥开除他?!”
一传十,十传百。
刚才还在乐呵呵抽菸討论千斤顶和东洲汽车厂的工程师们,全都纷纷侧头望过来。
愤怒与打抱不平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
从这一处传染到了整个一片,传染到了整个刚才还喧囂振奋的展馆里。
“我呸!”
一个脾气火爆的参会代表直接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