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露阳有些心虚:“学校给我假了,让我全力保障广交会相关工作,校长特意给批的,我们系主任也同意了。”
说到最后,陈露阳的声音越来越弱。
“算了,不回去了。”
陈露阳沮丧的躺回床上,又用床单蒙上了脸。
他这辈子遇见的好人很多。
但是多不代表就可以不珍惜。
老师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劝他多读书多学习,自己却一门心思总想著对象,不应该!
“睡觉!”
陈露阳再次翻了个身,用后背冲向曹青杭。
隨即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一宿睡得稀碎。
这群老酒鬼,一个个喝到后半夜。
每一次陈露阳缓缓沉入梦乡,就会被“叮咣”的开门关门声,不隔音的墙壁后传来的相见恨晚声,酒精上头反胃的呕吐声,以及窗外隱隱约约传来的路边尿尿声所吵醒。
黑暗中,陈露阳翻个身,双眼看著天板。
这一瞬间,——
质疑陆婶~
理解陆婶~
支持陆婶的情绪链条,在这一晚完成了歷史的、高度的、惊人的闭环。
另外一张床上,曹青杭也好像摊煎饼一样,一会左翻翻身,一会儿右拱拱被,显然俩人都没睡得踏实。
好歹到了后半夜,招待所总算恢復了安静。
第二天早上,陈露阳醒来的时候,他正趴在枕头上,哈喇子把半张脸整的浸湿,抬手一擦,湿呱呱的。
对面的床榻上,曹青杭也正顶著一头乱蓬蓬的头髮,双手抓著被子,萎靡不振的坐起身。
二人肩並肩的打了热水,洗脸刷牙洗个头,毛巾库库一顿擦。
擦的差不多了,曹青杭刚要转身穿衣服,结果一瓶珍珠膏魔术似的变到他面前。
“擦擦吧,一般人我都不借他。”
陈露阳对著镜子,右手食指蘸上真珠膏,正一个区域点一个点点的给脸上涂抹。
曹青杭接过珍珠膏,颇有些震惊:“这不是女同志用的吗?你还往脸上擦这玩意儿呢?”
陈露阳用手指肚將面霜推开,衝著曹青杭翻了一个白眼道:“瞧你这幅大惊小怪的样子,我涂个真珠膏咋了,男同志的肌肤也需要呵护啊!”
陈露阳一边说,一边还颇为珍惜的用剩下的一些膏霜擦了擦脖子。
“你也擦点,你瞅你那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