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巨大的进步!
刚才那口火,绝非凡火,足以称得上是神通。
「乳虎牙爪未曾老,亮银枪尖挑残阳~」
一道戏声响起,唱的是《罗成叫关》里的词。
周生转身一看,城隍陆秉渊不知何时就站在他的身后,含笑相视。
陆秉渊确实很喜欢戏曲,唱功虽然不算惊艳,但在普通人中已经非常难得了。
「丹山,你不像桓侯,倒像是一字并肩王,少年英雄胆,马踏连营十三寨。」
周生摇头道:「陆公误会了,我无意冒犯,只是想在离开阳城前,拜谢赐药之恩。」
「而且罗成二十三岁殒命,我今年可都二十一了,陆公,可不带你这幺夸人的。」
陆秉渊见这少年郎在自己面前依旧不卑不亢,甚至敢反语调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颔首笑道:「不愧是玉振声的徒弟,嘴上都不饶人。」
顿了顿,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周生。
「没想到,那药方你还真敢吃。」
周生闻言脸上笑容一僵。
什幺意思?
合著你送药方前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不过当他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时才恍然大悟,陆公这是在故意吓他。
「这次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答谢吧。」
寒暄之后,陆秉渊不再绕圈子,平静的目光犹如一汪深潭,静静注视着周生。
「陆公明鉴,您警告过我,所以沈金花一事,我本来是打定主意不会去碰,但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哦?说说看。」
陆秉渊拄着拐杖,静静听着,但神色却认真了起来。
「这云母方太贵重了,您为什幺会给我?仅仅只是因为一场破台的戏?」
「我说了,是看在故人的面子。」
「不是看在故人的面子,而是给故人看的。」
周生擡眸,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清澈,声音掷地有声,极为坚定。
「这药方,特意标明了是残篇,所以您笃定我不敢自己服用,必然要拿回去给师父过目,而家师必定能明白此方的珍贵。」
「所以这药方,您从一开始,就是送给我师父的。」
陆秉渊并未反驳,只是继续问道:「还有呢?」
「而您之所以要送这个药方给家师,是因为您希望家师出山,接手沈金花一事!」
「此案牵涉极深,幕后真凶神通广大,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