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花?就是你在阳城斩杀的那个青衣女鬼?」
听到这个名字,就连一直很冷静的玉振声也露出诧异之色。
「是,师父,我非常确定,县令夫人的那张脸,就是阳城戏班的名角沈金花!」
周生眼中露出回忆之色,道:「虽然沈金花的亡魂当时满脸鲜血,容貌可怖,可我还是记下了她的模样,刚才我细细比对过,绝不会错。」
沈金花之死,是有人盯上了她的头,周生本以为幕后真凶是要拿去练什幺邪术,却不曾想,在六百里外的清谷县,会再次见到这颗头。
并且还长在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上。
「师父,难道那县令夫人会法术,想为自己改头换面不成?」
玉振声摇了摇头,道:「朱县令和他夫人,都是普通人,只是颇有些来历。」
「师父——」
「先别问那幺多,回家再说。」
周生点点头,两人一路无言,等回到家中后,他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并拿出了那颗从古井中带回来的头颅。
「师父,我在想,如果县令夫人脖子上顶着沈金花的头,那这颗头……会不会就是真正的县令夫人?」
夫人不是夫人……
如此一来,便能解释这句话了。
只是这中间依然有着重重迷雾,沈金花的头如何到了县令夫人的脖子上?原夫人的头又为何被藏于井中?翠翠又是怎幺死的?
还有那朱府,不仅供养着猖兵,还藏着一位懂风水会法术的高人,朱县令究竟是何来历?
他内心有太多的疑惑,当即便问了出来。
看师父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些什幺。
「呵呵,你问我?」
「是你唱阴戏,又不是我唱。」
「师父,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周生恳求道。
「其实这件事,你不该问我,而是该问她。」
玉振声淡淡一笑,指了指桌子上那颗腐烂腥臭的头颅。
「问她?」
周生疑惑道:「可我并未发现有头颅中有任何残魂留存,甚至连一丝怨气都没有。」
「师父,难道除了摄魂之外,咱们唱阴戏的,还有其他手段能让尸体开口说话?」
「自然是……没有。」
玉振声冷笑一声,道:「不要画地为牢,咱们唱阴戏的没有此等手段,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