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大院,连过数条长廊,才入卢祖尚师父所在。
大院中有不少人,院亭中坐着数名医师,摇头叹气。
卢祖尚一来,连续围上来八九人,看样子全是武人。他们的目光错过卢祖尚,转向周奕。
「卢兄,这位是?」
「正是五庄观的易真人!」
卢祖尚摆手介绍。
众人闻言又惊又喜,他们一直在为卢祖尚出谋划策,还是其中两位提议他去南阳。
虽说这位年轻,但其名头早从南阳传了过来。
大家都是江湖客,对这些事颇感兴趣,几番探听,大得深机,这时没人会因为一张年轻的脸而有所小觑。
他们一齐迎上来擡袖抱拳:「观主!」
热切招呼一声,还想再认识一下这位南阳奇人。
周奕拱手,不及回应,卢祖尚朝两边连连摆手,叫众人散开:
「你们暂收心意,迟些见过,阎王不等人,先叫真人瞧瞧家师状况。」
「没错没错,大家让开。」
「松隐子道长命悬一线,久久晕迷,显是魂不入体,请真人设法搭救.」
那些摇头叹息的医师全都起身,似有高人驾临,他们也凑了上来。
没入房便闻到一股药味,四周窗扇齐开,屋内很亮堂。
一位老道长仰卧在床上,道髻松垮垂落,二目紧闭,眼尾深褐色的皱纹如枯藤般蔓延。
他便是卢祖尚的师父,松隐子。
透过浓郁的药味,周奕敏锐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上前查看一番:
「令师已昏迷多久?」
「七八天了。」
卢祖尚道:「师父从江都方向回来,起先还有意识,能自行疗伤,像是渐有好转,可忽有一日,精力大衰,坚持了两三天,便昏迷不醒。」
「之后再未醒来,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且脉跳日渐微弱,如此下去,恐怕再有几日光景,师父便要功散而去了。」
他虽然心忧,但口头上对生死并无避讳。
周奕轻应一声,上前一指点在老道长的膻中穴上。
让他惊异的是
感受到的那丝魔煞之气,竟不在此处。
周老叹又进步了?
算算时间,似乎也不像,毕竟才和周老叹在六合附近对过掌力。
就算周老叹新有感触,也不至于一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