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然在陛下面前指责我们,岂不是靠向宇文阀?」
杜姓幕僚皱眉思索,一旁的曾姓幕僚道:
「周先生只是臆测,实则对宫中情况并不了解,若有那般凶险,御史大夫裴蕴怎会帮二爷说话?」
周奕沉声问:「裴蕴是什幺性格?他与虞世基一直蒙蔽上听,哪有胆子在这时揭发宇文阀?」
「这」那曾姓幕僚也在思索。
这时,上首响起一把苍老声音:「周先生,你有所不知,骁果军中的令狐行达,也与二爷一般心意,他与司马德戡交好,由此可见骁果军的心意。」
说话这人名叫吕瀚星,也是洛阳八士之一。
他这条消息较为隐秘,周奕虽没听过,但不妨碍他知道令狐行达是什幺样的人。
于是连连摇头:
「吕先生应该换一种思路,这令狐行达,多半和裴蕴是一类人。」
第四名邢姓幕僚问:「那以周先生之见,这扳倒宇文阀的帐目该如何去用?」
周奕朝内堂柜架上的烛台一指:「烧了它。」
「欸~!怎能如此!」
最后一位胡子最长的幕僚桑新站了起来,手背打手心朝周奕道:「那我们所有布置,岂不是功亏一篑。」
周奕漠然道:
「这帐簿是独孤霸带回来的,如今他下落不明,可见帐簿本就有问题。并且,此事已被宇文阀洞悉,当下不该考虑什幺帐簿,抑或者是扳倒谁,而是如何在这乱局中活下来。
倘若骁果军作乱,城中有哪股势力能抵抗?」
诸位幕僚虽然惊疑,却也在认真思考。
独孤盛深注周奕一眼,逐渐明白老娘为何要叫他来此。
倘若他的话真的应验,那.
想到这里,独孤盛也背后冒寒气。
如果是寻常人说这些,以他的脾气,多半不会相信,可是老娘在这般时刻派人来,岂能忽视?!
小老头不敢固执,暂且把周奕当成自己的外置大脑,请教道:
「先生有何计策?」
诸位幕僚也齐齐朝他看来,此时此刻,他们见这书生如是见惯了大场面一般,依旧雍容不迫。
那清朗的声音不紧不慢:「张须陀和尤宏达被尉迟胜支去扬子县,应想办法把他们引回江都。」
独孤盛听罢,连喝几口茶,一脸犹豫。
「有什幺顾虑?」
吕瀚星道:「先生有所不知,那张须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