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等诛心之言,喘着粗气,怒目瞪来:「似你这忤逆大贼,朕把你的头砍上一千遍都不为过。」
「别生气,我和那些殿前的内侍御史不同,只是爱说实话。」
方才杨广给他倒了一杯酒,周奕这时也给杨广倒了一杯。
广神气得很,一口喝干了。
周奕已是做好了杨广叫人的准备,没想到他竟压下怒火,这显然不合杨广的脾性。
大有深意道:「看来陛下周围能信任的人不多。」
杨广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全不作理会,只问:「你这反贼来此何故?」
周奕提醒道:「我追寻大明尊教的教众而来,纵然陛下昏庸失败,也不该与漠北邪教为伍,如此行径,岂不叫北边的突厥人耻笑。」
「试探朕?」
杨广带着不屑之色:「漠北粪土之贼,有什幺资格见天子?」
周奕看他不似作假:「可惜,你的臣下却另有想法。」
「是谁?」
「宇文化及。」
杨广并没有生气:「宇文卿家深得朕意,岂容你挑唆是非。」
周奕漠然道:「漠北邪教在榆关饮马驿设一用毒高手,名曰骚娘子,此人就在江都,她曾依仗美色与两人有过接触,其一是死掉的来护儿将军,其二是独孤霸。
骚娘子杀掉来护儿之后被我杀死,临死前,她以独孤霸的消息将我引入宫中,如今看来,陛下倒是与大明尊教无关。」
他旁敲侧击,去看杨广的反应。
没成想,听到「独孤霸」三字后,杨广无需他再问,很干脆地说道:「独孤霸死了。」
「也是被漠北邪教所杀?」
杨广的目光锁在周奕脸上:「朕在后宫发现他,那时,他正在一位后妃的床榻上。」
周奕与独孤凤听罢,心下各都一惊。
独孤霸够混帐,恐怕也没胆子干出这等事。
「陛下杀了他?」
「他死不足惜,只是没等朕砍他脑袋,他已经没了气息。」
若是寻常时候,杨广绝不会提起此事。
可想到宫中接连生变,水殿外正在斗杀,水殿内还有大贼。
他自作自受,的确成了孤家寡人。
周奕听到水殿外脚步声渐渐逼近,又对杨广道:
「陛下,其实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什幺机会?」
「把张须陀从扬子县调回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