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的双耳,两眼睿智,却略带忧郁,使人感到他是那种不畏权势,悲天悯人的饱学之士。
瞧见周奕与独孤凤后,他快步迎了上来。
「天师、独孤小姐,请进。」
周奕入内,目扫四周,那人把门关上,以拒西风。
「请坐。」
周奕在一把梨木椅上坐下,定睛看向这人,问道:「你可是魏征?」
「正是。」
魏征把书放下,仔细打量着眼前青年。
「天师可知我为何在此?」
「李密让你在这等我。」
「那天师可清楚如今荥阳与魏郡的关系?」
周奕反问:「你认为加上骁果军,就能挡得住我?」
魏征摇头:「这并非长久之计,但李密与宇文化及被逼入绝境,唯有此招。」
「确实是他让我在此等天师,但刻下他在何处,连我也不知道。」
周奕皱眉:「那你还要为他做事?」
「天师有所不知,倘若我离开荥阳,周围几郡都将大乱。」
魏征继续道:
「李密得伏难陀相助,将蒲山公营中的一群亲信,变得不辨局势。而他们正统领最多的人马,一旦荥阳有变故,这些人将遵照命令,将所率部众变成流匪祸害大批百姓。」
话罢,见周奕一脸冰冷。
「他还叫你带什幺话?」
「李密说,只待天师收复南方,荥阳的布局便失去意义,他的亲信会撤出此地,将荥阳拱手相送。」
李密显是在拖延时间。
但是,他还能有什幺反制手段?或者说他要趁这个时间逃走?
能感觉到,魏征没有说假话。
他也不像是说假话的人。
「你可知那些亲信为何人?」
「知道。」
魏征猜到他要说什幺,直接道:
「我随元宝藏一道入瓦岗跟随李密,但并不得他重视,与祖君彦一样出任记室。我势力单薄,没法除去那些人。今次留我在此,仅是给天师泄愤的。」
他又劝道:
「闻听天师是一位宽仁雄主,请在动手时,一击而毙,免得拖泥带水,祸害百姓。」
魏征自小孤苦贫寒,穷困潦倒,却有报国之志,对那些穷苦之人,多怀体恤。
这时面对周奕愈发严厉的面孔,竟也无惧。
「我为杀李密而来,你在此充当李